一會兒讓鳳焰多準備一份,送給阿虎。
鳳焰翻了個白眼,「你無辜?你是不是剛從宮裡出來?你哪回出來,秦星星那瘋婆娘都得來鬧一回,我沒給你算帳,我都已經是好人了。」
秋明月皮笑肉不笑,「你沒欠我出診費嗎?」
「你那才幾個錢?」
「哈,要不要我告訴墨哥,你偷偷給他吃壯陽唔唔唔……」
秋明月再說,話題就危險了。
鳳焰這叫一個速度,撲過去就捂住了他的嘴,「你不餓了?不累了?不困了?能不能為你的身體著想,吃完飯,立馬睡!」
「知道怕了就行。」
秋明月拍掉他爪子,「小火苗,來,給小爺再端碗白米粥!」
鳳焰瞪他,「等著,你那小虎崽遲早替我收拾你!」
聞言,秋明月小臉有些紅,「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哪樣?還不就是那樣這樣。」
鳳焰給他盛出來一碗,見斐忌端著酒杯出神,給他重新添上,「你擔心就回去,今天先讓他待我這。」
「無礙。」
不說他這渾身壓抑的窒息感,只單單他泛著血絲的眼,都不像是沒事。
聽聞慶帝因為定安塔的事,在瘋狂制衡幾大勢力,錦衣衛處置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事,但東廠卻頻頻動用多年未用的暗衛,這其中所做的事,不言而喻,全都上不得台面。
近段時間,慶帝召見斐忌的次數明顯減少,有傳聞說,那位浮生住持有大能,掌有長生的秘密。
楮墨不在,鳳焰能得到的消息大打折扣。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慶帝沒打算放過斐忌。
秋明月稍微恢復了些,下意識就想給斐忌診脈,他第一次避開。
「哥?」
斐忌摩挲著袖口封住的手腕,淡聲道:「吃好了接上阿虎回督公府。」
聽聞阿虎,秋明月不自覺舒展了眉心,眼睛都亮堂了,「我們馬上回吧!」
「小沒良心,我也需要人陪好不好?」
「一起跟著去?」
鳳焰直接站起來,「去!小爺要住個十天半個月!」
初一眨眨眼,「話說,這十幾年,你倆都沒分開超過三日過,你捨得和墨哥分開?」
想進督公府,尋常人十條命都不夠,楮墨這等身份,未經許可擅自入內就是死罪。
「分!必須分!反正早晚要老死不相往來!」
「……」
門剛好敲響。
鳳焰以為是送酒的下人,讓人進來,就對上楮墨那雙幽深的眼。
好啊,還知道回來。
和一女子早上出門,天黑才回來,他真敢!
楮墨和以往不同,很快垂眼,不與他對視。
微微弓背,比從前更顯卑微。
鳳焰可沒發現這細微變化,他此時的注意力,全在他腰上的香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