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眼底藏著痛苦,他後退兩步,恭敬道:「少爺,奴才告退,煩請照顧好自己。」
門一關上,鳳焰就後悔太冷酷。
他追上兩步,站在門前,到底是不敢再往前走了。
鳳焰實在不想自己變成糾纏不清的怨男,「你自己後悔去吧,你他娘……十六年養條狗都還有感情呢,你……你……」
鳳焰咬著牙,緩緩坐在地上,拼命忍著眼淚,「到這就到這,離開你,我還能死了嗎?沒人管我剛剛好,女人大把,零花錢大把……」
楮墨近乎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踉蹌著走到裡間,望著房間裡的道具,從最裡面拿出一個小箱子。
小箱子裡都是尋常的小物件,嬰兒的小撥浪鼓,小棒槌,桃木劍,到大了用的筆墨紙硯,還有裡衣里褲和瑣碎的小物件。
楮墨長吐一口氣,解開腰帶,克制不住的上手,「小焰兒啊……」
小院外,一個一襲墨衫小姑娘探頭探腦往裡看,身邊的侍女笑她,「小姐,您要想見姑爺就進去,他還能不讓你進?」
「我聽甜甜說,墨哥哥不喜歡人進去。」阮阮來了有一段日子了,就是神都不安穩,楮墨又忙,她大部分時間都和蘇甜在一塊,都沒機會和他培養感情。
前兩日,蘇甜接到家中消息,緊急回去。
阮阮不比蘇甜,架不住長途騎馬,楮墨正好要下江南,他們就能一起回了。
想想兩人會共處一車許多天,阮阮就臉紅心跳,感覺心臟都要炸開了。
她喜歡了楮墨很多年,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如此想想就覺得像是一場夢。
「小姐,您臉都紅透了。」侍女噗嗤一笑,「別人是別人,你是你啊,你和別人哪一樣了?你和姑爺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們以後還會更親近呢。」
阮阮有些心動,可大家小姐,總歸矜持,她低著頭紅著臉,就站在那,小心緊張的往裡看著。
一個時辰後,楮墨換了一身墨色常衫出來,脖子上的奴環卻沒取下。
阮阮初次看見一怔,視線不自覺就看了過去。
侍女臉色有些不好,「姑爺這是什麼意思說?他之前都沒戴,回江南就戴上,也太侮辱人了。」
楮墨走近,察覺到她的視線,溫聲笑笑,「阮小姐,不好意思,少爺頑皮,鑰匙丟了,便不好打開了。」
阮阮乾笑兩聲,「焰哥哥從小就丟三落四,倒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就是,你這樣回去,大家看見一定會說三道四,我們要不要找個鐵匠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