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些特製的藥,會讓它疤痕加深。」雲卿塵捧住他的臉,輕啄著他,「不喜歡?」
「你不是不喜歡。」
雲卿塵輕笑,「我是怕一身都是,你會討厭。」
「你從前要是這麼會說,還用遭罪?」
「你是承認之前在折騰我?」
斐忌別彆扭扭的避開眼,「沒有。」
「你給的一切,我都喜歡。」雲卿塵感覺自己對房事的喜好偏離了正常,但已經沒關係了。
「今日我從一位老人那聽見了一個有趣的事。」唇齒間,雲卿塵又開始說正事了,斐忌又氣又惱,「你以前有這麼認真的幫著皇帝做事嗎?」
「扳倒楊家,才能被你關起來。」
「說的好像你很著急。」
「珍惜時間。」雲卿塵笑著抵上他的額頭,「我明日要出門,你易容跟著我。」
雲卿塵如今都是直接命令。
「是,我的太傅大人。」
雲卿塵睫毛輕顫,「再來一次。」
*
後半夜,雲卿塵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他聽著外面的雨聲,慌亂的摸向身邊的斐忌。
確定他在,雲卿塵微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
斐忌睡的很安穩,雲卿塵望著他出神。
活太久了,畏懼的事都少了。
除了那些當人彘的時間,他竟是怕斐忌以後無依無靠。
哈……
那麼厲害的人,靠自己就完全可以。
但……
他還只是個少年郎。
一輩子一個人,雲卿塵想想就會心疼。
他腹下的那個傷疤,每次看見雲卿塵都有點介意。
乖寶長大了,應該也是斐忌這麼大。
說起來,乖寶和斐忌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
如果是一個人。
雲卿塵心口劇烈的一顫。
他不敢想,如果他們是一個人,他會有多眷戀這人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雲卿塵心思很亂。
想一想,還是起身出去了。
站在走廊中,冷風襲來時,他好似終於清醒了。
不畏懼,不期待,才不會亂心神。
雲卿塵拿出糖來,甜膩的味道散開,唇角也鬆動,「好甜啊。」
這麼甜,斐忌竟然覺得剛剛好。
透過窗戶,雲卿塵能看見斐忌抱著被子熟睡的影子。
他突然坐起來,雲卿塵一愣。
斐忌呆了會兒,看見雲卿塵才又睡下,就是一雙眼看著他的方向。
吐了一口氣,雲卿塵還是回了屋。
斐忌從他一進門就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