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不同的,也是幸運的。
端羽走進了他的心裡,他就是自己唯一想要擁有的那片廣袤草原。
端羽吃著甜甜圈,忽然道:「你和我都沒有家人了,但現在我們的家庭里又多了一個新的成員。」
克萊因沒有回應,少頃才低聲道:「是啊。」
本來能與端羽相守他已是無限滿足,現在又有了可可,他的生命都變得像一支美妙絢爛的歌曲。
「其實我們可以用你母親的名字來給可可取名字呀,不一定要叫伊莉莎白。」端羽提議道。
「你母親叫什麼?」
「埃琳娜索科洛夫…」克萊因沉默片刻,無奈道,「她還有中間名。」
「她是俄裔只登記男性的名字。」
端羽:「……」
這名字也挺拗口的。
「伊莉莎白挺好的。」端羽立即道,伊莉莎白更便於發音。克萊因情不自禁的微笑,俯身輕撫著端羽柔軟的髮絲,他的眸間仿佛點綴著星光與露水。
「不過埃琳娜可以做她的小名。」端羽又退了一步道,提到這個名字他不覺微微一怔。
「埃琳娜…都是俄裔你為什麼記不住葉卡大師的名字?」端羽在他手心下蹭了兩下,重複了一遍克萊因母親的名字,奇怪問道。
每個人因成長環境不同即使通用語言一致,在發音和語言結構上都會有不同角度的傾向,克萊因的語言習慣更接近於長期使用通用語言的自由聯邦公民,現在突然告訴自己他母親是俄裔,葉卡大師的名字在他看來應該就像是傑克一樣簡單,為什麼反而記不住呢?
「我自幼接受的就是通用教育,一句俄語都不會說,她經常堅定的告訴我,我應該走到更廣闊的世界裡。」克萊因笑容微斂,平靜道。
想起Omega穿著雨靴,站在船上左手香菸右手酒,指點江山的模樣,竟不自覺的有幾分懷念。
「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家人…你以前的事。」端羽不自覺的放輕了幾分聲音。
「因為沒什麼可說的。」克萊因輕鬆聳肩,單手支頤著道,「你記得我給可可講過的,一個在船塢工作,拿著微薄薪水的Omega的故事麼?」
端羽恍惚記起,詫異道:「這跟你母親有什麼關係?」
「難道…」端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