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又跟終端對面商議,側首對端羽道:「可以,度假村會屏蔽納米機器人的信號,應該不會有人能拍到你。」
端羽想到有未屏蔽的納米機器人會俯拍到自己和克萊因在淺海游泳的場景,幾乎都能想到明天的新聞了。
「那我就不出去了。」端羽向後仰去,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注視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嘴一會左撇又向右扯去,在床上念念有詞。
「想什麼呢?」克萊因又安排度假村負責人去驅散等端羽新聞的人,單臂撐在床上好奇的湊過去,俯身詢問道。
「我知道芬頓大師是怎麼失蹤的了!」端羽眼角含淚,鬱悶道,「他們媒體圍追堵截,我們根本就不習慣。」
不出名的油畫畫家假如家世平平,那一定是生活的極為清貧,每天出門買一個麵包一杯咖啡,回到房間裡就醉心油畫,他們最理想的生活狀態就是生活中有一到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自己。
有第三個人都會讓他們感到不適,驟然成名,人群蜂擁而至,對每一個多少都有些社恐的油畫家來講,簡直窒息。
芬頓大師銷聲匿跡十幾年,恐怕也是受不了吧?
「明天給你安排保鏢。」聽過端羽的解釋,克萊因差點笑出聲來,這就是藝術家的恐懼麼?
不畏懼貧窮,反而怕人們追捧的生活?
「不用了。」端羽虛弱道,「保鏢離我太近,我也會覺得不安的。」
克萊因胸腔里發出一陣沉悶的顫動,端羽半坐起身,赤.裸的光潔脊背浸在陽光里,泛起柔和細膩的瑩潤感,狐疑望著克萊因道:「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沒有。」克萊因誠懇搖頭,「噗…」
但在端羽明亮清澈略帶疑惑的雙眸下,克萊因還是忍不住笑了。
端羽不禁面紅耳赤,跨坐在克萊因大腿上,用自己的枕頭毆打他,強作鎮定道:「社恐很好笑麼?我就是克服不了怎麼了?」
「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嘲笑我。」
「沒關係。」克萊因單手抵住又一次砸落下來的鬆軟枕頭,另一隻手握住端羽的手腕,深邃雙眸望進他眸底道,「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端羽頗為感動,克萊因總是在自己身邊,忠誠可靠觸手可及,他眸底也不由得染上了一抹迷人愛意溫柔的注視著身下的愛人,但逐漸端羽雙眸多了一抹疑惑,他緩緩遲疑道,「你…」
克萊因有技巧的靈活微動,將端羽掀翻壓在了自己身下,落地窗的薄紗隨風輕盈揚起一角,克萊因含笑的聲音傳來:「我是著名油畫畫家的Alpha啊。」
端羽羞憤交加,又控制不住的沉淪,手指緊扣著克萊因的手臂怒道:「你是個騙子!」
克萊因的度假最終還是提前結束了,剛哄好端羽說服他稍克服社恐,就接到了帝星傳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