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鋒從來不會對在乎的人說謊,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他回握住陳冉的胳膊,說道:「陳冉,徐阿姨只是在擔心你。」
話落,女孩的哭聲停止了,李瑞鋒看見她眼裡的光逐漸消失,接著放開了他的胳膊向後踉蹌了兩步,轉身跑了,李瑞鋒想去追卻被後一步趕來的徐曼拉住,大聲喊你毀了我的女兒。
陳冉那晚一夜沒有回家,李瑞鋒和徐曼也在外面找了一夜,徐曼去報了警,但是第二天,陳冉出現在了教室里,還和以前一樣上課,但是她的頭髮被剪短了,長度只比李瑞鋒的短髮長一點,下課後陳冉約他去了天台,她站在邊緣的地方,回頭看著李瑞鋒,眼神冷冷地道:「從今以後,你要是再跟我說一句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那之後,他和陳冉就分道揚鑣,直到現在也只是在微信里說過兩句話,那些想要和她說出來的話似乎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菸灰從燃燒的菸頭上落下,李瑞鋒還是沒忍住點了一支煙,煙霧飄蕩在寂靜的院子裡,周梓瑛從兜里掏出一包紙扔給李瑞鋒,又站起來去屋裡拿出了澆水壺,對著空中的煙霧噴了幾下,又坐在藤椅上問道:「這些事你的那些兄弟都知道嗎?」
「初中都是一個年級的,都清楚,但對他們來說不是個事兒。」李瑞鋒道,「炫兒比我都蠢,我都想不明白的事他知道個屁。」他垂下眼,吸了一口煙,「比起他們,對你這個外人反而說得出來。」
周梓瑛一手托著腦袋,語氣有些傷心道:「都牽過手,親過嘴了,怎麼就是外人了?」
李瑞鋒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接著收回目光繼續望向前方,「如果能知道陳冉的感受,和你做這些也無所謂。」
「你真的好喜歡那個叫陳冉的。」周梓瑛盯著他道,「但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個後果。」
「什麼後果。」
李瑞鋒問完,周梓瑛沒出聲,他細細地打量著蹲在地上的人,他的頭髮要比自己的短上一截,不打理的時候就在頭上亂翹著,修長的胳膊搭在彎曲的膝蓋上,他長得冷俊,臉上時而冷漠時而陰唳,眼神鋒利地望著前方,就像蹲在路邊的野狗,不知道什麼人路過時會突然衝上來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