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打到二十多分鐘的時候,十一中那邊先喊了停,兩邊的人都停了下來,只有李瑞鋒還坐在別人身上揮拳頭,直到林羽恆喊了一句瘋子可以了,他才收了手,慢慢地站了起來。
架打到現在,兩邊都還站著人,只是十八中這邊多了兩三個,十一中的老大秦天靠在牆上把叼在嘴裡的煙抽了出來,他一頭短短的寸板,帶著金屬耳釘,露出來的左小臂上全是紋身,他盯著李瑞鋒,眼裡滿是讚許,「林羽恆,你這小弟可以啊。」
李瑞鋒站在最前方,身上的校服早就被他脫了甩在地上,只穿著黑色的背心,露出來的肌肉還緊繃著,身上全是汗水,他側著身子,下巴上全是凝固的血,看向秦天的眼裡滿是冷漠。
林羽恆走到李瑞鋒身邊,伸出一隻手搭在李瑞鋒的肩膀上,狐狸一樣的眼睛半眯著,「想要嗎。」他湊近了李瑞鋒,眼睛盯著秦天,那隻搭在肩上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這是我的狗,可不能給你。」
秦天看著兩人都快貼在一起的胸膛,手裡的煙被他捏彎了扔在地上,他冷笑一聲,說了句你給我等著便帶著人走了,十八中這邊收拾完之後也離開了廢棄廠。
十八中和十一中本來就是死對頭,互相看不慣,一點兒嘴上的摩擦都能約起架來,這次是十八中贏了,本來林羽恆說要請哥兒幾個吃飯,但大伙兒傷得還是挺重,林羽恆一人轉了點錢,走到街上就各自找藥店買藥去了,吃飯的事只能改天,不過走的時候林羽恆單獨把李瑞鋒叫住了。
「陳冉最近都在新北那邊晃悠。」
李瑞鋒驚訝地看向林羽恆,林羽恆笑著搭上他的肩膀,「她不讓我告訴你她最近都在幹什麼,但是你今天挺不錯的,好狗狗辦成了事兒得給點兒骨頭吧。」他眯著眼看向李瑞鋒,「你這麼聽我話也是因為陳冉不是。」
李瑞鋒問道:「她在那邊做些什麼。」
「似乎是在找什麼人,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瑞鋒聽後沉默了半響,「謝謝羽恆哥。」他看著林羽恆,「陳冉今後也拜託你了。」
兩人分別之後李瑞鋒和趙炫去了藥店買了些跌打藥和創可貼,兩人找個了人少的路邊,坐在樓梯上上藥,比起李瑞鋒,趙炫傷得不怎麼重,處理完之後,趙炫走在路上問道:「老宋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李瑞鋒道:「問我以後想做什麼。」
「對對!昨天他也這麼問我。」趙炫哭喪著臉,「我說我想當大老闆,老宋說我在做夢,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老師。」
「確實。」
「瘋子你怎麼這樣!」
兩人從東街走到中央街,趙炫嘰嘰喳喳地吵了一路,他想起上次和秋子他們的打的那場架,問道:「瑛哥最近有聯繫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