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他究竟說了什麼,讓他能那麼傷心?是拒絕的話語嗎?
很快他不哭了,反而將凌燃擁入懷中,那一刻,他只覺得腦子很痛,心中也忍不住散發出陣陣寒意,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上前將他從他懷中扯出來,推開那個人。
可還未行動,兩人又放開了,似乎有什麼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兩人離開後,他還是落後了幾步跟上去,直到那人終於被送走,他發現自己的心好像止不住狂跳了起來。
昏昏沉沉的走到凌燃跟前,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想說什麼,那時他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抓住他,拽牢他,絕對不能再讓他跟任何人走了。
回家以後,他好像還想放開他,那他要去哪?還要去找那個人嗎?他不許!
他抱著刻意阻擋他的去路他,想著要用什麼方法阻止他,下一刻卻發現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又生病了嗎?
他貼上他的額頭,偏執的想到:「生病了,就不能出去了,他可以陪著他,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
可是,凌燃突然又提及了那個人的名字,又要撇下他去找那個人嗎?他不許!他慌不擇路的堵住他的唇,把他抱在懷裡,這樣,就沒辦法去找他了……
後來的事陷入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之中,他並不清楚凌燃的心思,只記得他親吻自己時還帶著幾分較勁的神色。
那,他究竟喜不喜歡自己呢?
還是只是為了這個吻負責?
在他的記憶里,凌燃並沒有說過一句喜歡自己的話。
平日的表現,也從來都像尋常的朋友一樣相處,他們認識的過程也是循序漸進的。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發覺自己對凌燃,竟起了一些朋友間不該有的心思。
他不清楚這正不正常,或許,自己就是個不正常的人吧……
他其實並未體會到凌燃的喜歡愛慕情緒,他的眼中一直是澄澈的,沒有自己的那種齷齪的想法,甚至連吻都是以一種卑劣的方式騙來的。
他依稀能察覺到,凌燃似乎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情感,不是友情,也不是愛情。反而更像是一種責任,推著他把自己拴在身邊,與他捆綁在一起。
他不清楚那是什麼,但他清楚,只要它還在,那他就能繼續跟凌燃在一起。
是以當他問出能不能跟他在一起時,他內心掙扎不定。
一個聲音在說:「他也許並不是出於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就算現在短暫的在一起,也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