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下意識往他懷裡靠了靠,腦子裡現在還是一片混亂。
一會兒是那張白皙冷峻的面容染上艷色,一會兒又是他隱忍著面上汗濕的模樣,但最讓他記憶深刻的還是一開始時,他眼中濃烈如火的情緒和那幾乎想將他吞吃入腹的目光。
凌燃想著想著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謝清辭似有所感,垂眸發現他後脖頸上的紅痕,眼神光閃了閃,另一隻手伸入被中,不輕不重的幫他揉捏著後腰。
凌燃享受著這份溫柔,悄悄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就聽謝清辭淡淡說了一句:「下次節制一點。」
好傢夥!
凌燃瞬間睜開眼,無語控訴道:「是我的錯嗎?我後來都說不要不要了,你還……」
說著說著他聲音弱了下去,謝清辭替他揉腰的手一頓,發出兩句靈魂拷問:「我?還?」
凌燃瞬間羞紅了臉,訥訥低下頭。
好在他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只哼哼了兩聲,謝清辭又幫他揉了起來。
等到差不多時候謝清辭收回手,扶他在床上躺好,逕自想向外走去,下一秒就被拉住了手。
凌燃弱弱問出聲:「你要去哪裡?能捎上我啊?」
今天的話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也的確是凌燃的心裡話——真的無聊透頂,也是真的呆不住了。
可凌燧應該是被那天的情形嚇到了,不再想他有一點閃失,於是乎一聲令下,醫生們當然是讓他能住多久住多久,最好住到長個一百八十斤膘肥體壯的才好。
謝清辭沉默的看著他沒說話,眼神很明顯:你這樣子還想去哪?
為了證明自己,凌燃忙不迭從被子裡爬出來,雖然過程中齜牙咧嘴但最後還是好好站到他跟前,同時也看清了自己的現狀。
他身著一件白T和一條不過膝的短褲,除了後腰和那裡有點奇怪的感覺,周身清清爽爽,應該是睡著後被認真清理過。
想到自己之前看的「絕世好攻」標準,他一方面想著謝清辭真的沒一項不符合,一方面又迷惑起來: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接受自己是受了嗎?雖然他一開始的確是來著……
天人交戰中瞥到手臂上的痕跡,他不禁臉熱,不動聲色的將它們往身後藏了藏。
謝清辭伸手扶住他,將他推到靠椅上坐好,又從衣櫃中翻出一套衣服,一件一件幫他穿好。
就在全部穿好以為終於可以去哪裡浪時,謝清辭一句話又打破了他的美好幻夢:「今晚不出去了,陪你在醫院裡走走。」
「哈?!」凌燃高漲的情緒瞬間萎靡,「醫院裡有什麼好轉的?」
謝清辭牽著他到門口,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瞬間閉嘴,乖乖由他牽著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