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燧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這人,就見他輕車熟路的坐到沙發,將包裹中的東西打開,一樣一樣整整齊齊擺放在桌上,露出一個與之前一般的笑:「哥哥,過來吃飯吧。」
凌燧看著他無懈可擊的笑容,面上惶惑,可旁邊也沒有了第三人,還需要偽裝什麼嗎?
他驀然起身,一語不發向外快步走去,剛要觸碰到門扉,忽然被一股力道從背後將自己鎖進懷裡,正如那一晚一樣。
兩人身高其實差不太多,但論體型,陳琛比他大了一個輪廓,加之身體素質過硬,身體像是常年燃燒著的一團火。
腹肌胸肌背肌更不必多說,與自己常年做辦公室偶爾跑健身房維持的成果相比,這種常年累月訓練留下的碩果,古銅色而極具力量感,又無論是從實用性還是觀賞性,甚至是力量都完全是壓倒性的,那一晚已經真真切切體驗過。
是以被他勒到懷裡時,他還真是一時間掙脫不開,掙了半晌,反將自己累得有些氣喘,凌燧無言,忽而有些自暴自棄起來。
見他不再掙扎,陳琛呼出口氣,擁著他前到沙發上坐下,將餐具遞給他,滿臉期待:「快嘗嘗好不好吃!」
凌燧低頭看了眼桌上的菜色,並不是什麼精緻的龍膽鳳髓,都是一些家常菜,但看上去意外的讓人有食慾。
凌燧夾了一塊焦糖色的糖醋小排,香酥入骨,酸甜適宜,就著香甜的白米飯,更是一絕。
剩下的凌燧全都夾了一份嘗了嘗,與他預估的大差不差,碗中的飯也下去了大半。
而陳琛就在一旁看著他,看他吃得那麼香,只覺得自己最近的努力全都值了。看來凌燃說的果然沒錯——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天知道這幾天他有多麼寢食難安,事情發生之後,他第一反應就是要負責,義正言辭的跟凌燧說了這句話,得到的卻是一個劈頭蓋臉的枕頭攻擊。
人就是容易如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初的他絕計打死都不會相信,有一天居然還要去向凌燃取經,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方法居然真的行之有效。
七想八想之間,凌燧已經吃完了最後一口菜,陳琛突然發現他的嘴角有一粒飯粒,手就這麼直勾勾的向他伸了過去。
凌燧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陳琛見狀,面上划過一絲受傷,眼中的火光也黯淡了些:「抱歉,哥哥,是我逾越了。」
凌燧一時間也有些錯愕,但後知後覺察覺到這舉動或許的確有些傷人。
可是,不躲開的話,這也過於……曖昧了吧。
好在陳琛沒有糾結太久,收好餐具之後就起身同他告別:「哥哥,那我先走了,你別太累了,有什麼多讓凌燃去做就好。」
說著沖他露出個陽光但又有些像強行勾勒的笑,而後一步步走出辦公室,凌燧張了張口,一時間卻什麼都沒說出,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辦公室,才重新低下頭,心緒卻更加混亂不寧。
「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