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朱蘇現在身上多一道傷痕,對於他來說都是承受不了的傷痛。
拓跋真牙齒咬的咯咯響,像是擠出的聲音:「朕.....我不准,按老計劃走。」
「可是少主,拖的時間越久越危險。屬下沒關係的,能應付.....」朱蘇一貫把少主的安危放在最前面,從未想過自已。他還想說些什麼,勸阻少主改變主意。
第三章
可是今天的少主異常倔強,好說妥說都不肯走那條路:「朱蘇,你若執意要走那條路,那我就跳下馬車,自己走。」
朱蘇沒辦法,只得按原計劃進行。
馬車再度行駛,這回沒像剛才那麼快,穩穩的向前小跑。還有不同的就是,馬車旁多了幾道馬蹄聲,不用看,肯定是那幾名攔壯漢的待衛追上了他們。
拓跋真有氣無力的躺在馬車時,細細把先前的事情過了一遍。追風部落消息很快,上一輩子他才殺完遲子重,追風部落就對他下了追殺令;哪怕他當了皇帝,追風部落還在鍥而不捨的追殺他,甚至跟叛軍合作,勢必將他致於死地。朱蘇也為此受了很多次傷,有幾次還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尤其記得,朱蘇受的最重一次傷,就是追風部落給的。那一次朱蘇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把他嚇怕了。萬一朱蘇真的走了,怎麼辦?他無法想像沒有朱蘇的日子,該怎麼過。
他重生一次,少豎幾個死敵也沒什麼不好;他沒殺追風部落的遲子重,這輩子追風部落應該不會來追殺他了吧,朱蘇應該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吧,不知道會不會改變某些歷程。
想到這,拓跋真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當年還從別人胯下穿過,自己不就是被摸了臉,也沒什麼的。
正想的出神,突然馬車停了下來,一片詭異的安靜。拓跋真本能的感覺到一股殺機重重,像一波水流湧向他。
外面來了殺手。
很快馬車外就傳來陣陣刀劍相戈的聲音,聽聲音來襲的人還不少。
馬車也不知道被踹了幾腳,瞬間傾斜,卻很快又被揪正了;驚的馬匹大叫,發狂的向前奔,但被駕車人強行拽住。
朱蘇一邊小心駕駛馬車,一邊分神打鬥。打了半天,外面沒人說話,只有激烈的打鬥聲。
拓跋真屏息聽著聲音,突然抬頭看車頂,一個黑衣人騰空而下。他眼疾手快一個翻身躺到座位下,從底座抽出一把劍,橫豎在胸前,默數「一、二、三.....」
眼見著馬車就要被劈開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從馬車中悄無聲息刺了出來,擊中了黑衣人的腹部,隨後又迅速撤走。黑衣人吃痛,手腕無力,寶刀掉落在地上,腹中湧出的鮮血染紅了馬車帷幔,如潮水般滴進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