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祥也酸溜溜的,說話都心不在焉,一個勁朝那邊瞟。朱蘇受傷這麼久,今天才見她出現,朱蘇卻依舊縱容著她,到底兩人什麼關係?他這個天天跑上跑下、大獻殷勤的傢伙,卻難得朱蘇一個笑臉。
隨著那邊起鬨聲越來越響,拓跋真的情緒崩不住了。他重重放下杯子,突乎其來的頓聲,全場當即安靜下來。
大家錯愕的盯著王。
拓跋真儘量控制自己的脾氣,臉上掛著還算和煦的笑容:「那個,孤記得朱統領歲數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孤的禁軍統領哪能不成家?成了家才能立業。這段時間無事,孤正好給你們二人證婚。看看挑哪個日子成親好....」
原來是這等好事,王要給統領證婚。下面跟了開了鍋的水似的,馬上又沸騰起來。
只有朱蘇詫異的望著上座的王。拓跋真就是不看他,轉頭跟拓跋盛討論成親事宜。
拓跋盛剛成親沒多久,新娘子是他的,喚名雲那,長的嬌小可人。談論婚事他正好有經驗,說起來頭頭是道,雲那也在一旁補充著。
朱蘇眼裡的光彩一點點暗下去,心中萬般苦澀。
他拉著拓跋艷站了起來,一起向王道謝。
兩人郎才女貌,分明就是天作之合,拓跋真更鬱悶了。
朱蘇從小父母雙亡,吃百家飯長大,對自己的身世諱莫如深。拓跋真曾經問過,朱蘇不願提及。於是婚禮流程照著女方拓跋部落的習俗來辦,日子就定在正月十六,「放偷日」結束的第二天。
按照這邊規距,結婚之前要去女方家多次求親。拓跋艷的父母前年雙雙病故,於是堂兄拓跋盛做為她最親近之人,接起了娘家人一職。
禁軍護衛擔任朱蘇的家人,由孫濤為主,前去求親。
遵守拓跋部落「多求則貴,少求則賤」的習慣,提親次數越多,越表示對女方的尊重。孫濤等人卯足勁兒,前前後後跑了八趟,禮物拉了一車又一車,最終才得到拓跋盛的首肯。
求親達成協議後,朱蘇帶上各項禮物等到女家「下定」。拓跋盛則宴請親友陪酒,表示正式定親,接下來就是準備成親。
說實話,朱蘇對這次成親是興味索然,孫濤幾次問他,全都是隨便,壓根沒有做新郎的歡喜,一付淡漠的樣子。反而南鄭王很積極,隔三差五問準備的怎麼樣了。
到最後,孫濤乾脆不問他,全去請示王了。
拓跋真算是一手操辦了朱蘇的婚事,所有布置都按他的喜好來弄的。
終於等到了成親這一天。朱蘇早早起來,穿上艷麗的拓跋長袍,腰扎彩帶,腳蹬高筒皮靴,英氣逼人。這套衣服也是拓跋真挑的,他覺的朱蘇穿上這一套,一定很好看,果然帥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