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酒碗被站在面前的朱蘇托住了,穩穩的,眼神沉靜的的望著他。
「一路小心!」拓跋真眼神飄忽。
朱蘇接過酒,一飲而盡。
將酒碗送回去時,拓跋真艱難的接過來,如有千斤重。
眾目睽睽下,一個是皇帝,天下表率;一個是太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兩人不能像普通戀人一樣擁抱,一樣親吻,言行舉止處處得留心,甚至連個愛戀的眼神都要悄悄的表露。
朱蘇再次向眼前的皇帝、他的愛人行禮告辭,翻身上馬,策馬而去,沒有再回頭。他一走,數千名將士也跟著出發,馬蹄聲滾滾,輾壓著大地。
拓跋真沉默的站在那,遙遙望著,直至遠處的身影變成一個個小黑點,再也看不見。
......
半個月後,朱蘇到達西北邊境;一個月後,兩邊戰局膠合的狀態,馬上一邊倒。
赫連與後秦的聯軍,就是一個笑話,被打的抱頭鼠竄。
後秦覺得自己上當了,明知道朱蘇已經清醒了,還跑來當炮灰,天天想撤軍。赫連偏不准,他殺紅了眼,非要跟朱蘇一較高下。
莫宏後悔自己沾惹上一個瘋子,轉頭就打算向大鄭告密求情。卻被赫連發現,半路將去大鄭的特使餘烈等人,攔截殺死,身體四分五裂,直接丟到莫宏臥室床上。
誰一早醒來,看到身邊有幾個死不冥目,還在流血的頭顱正盯著他看,都會嚇得半死。
莫宏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與虎謀皮。他本來膽子就不大,現在嚇得更是屁滾尿流,總覺得赫連會半夜摸進來,一刀砍掉他的項上人頭。從此也不敢談撤軍的事宜,對赫連是百依百順。
赫連這人心理扭曲變態,不僅好戰,更嗜好殺人。殺人跟喝水一樣正常,看到哪個不順眼,或者心情不好時,就一刀過去,有時還會把殺人當遊戲,跟人比賽;還喜歡各種殺人手法,看哪種更痛苦。
原來在離幹部落時,還會裝裝樣子,現在懶得裝了。
在人家的痛苦嚎叫中,他可以得到怪異的快感。但他大方也夠大方,該賞賜的地方,決不會小氣;對於自己跟隨多年的下屬,只要不礙他的事,他的賞賜跟雪花一般多。
大鄭有朱蘇作戰,久攻不下,甚至反被大鄭制壓;他心中有火,乾脆把後秦給一鍋端了。
後秦世子莫宏覺得天都塌了,他哆嗦著指著赫連痛罵:「你怎麼,你.....你連我國都.....」氣得說不出話。他家的補給可是源源不斷的送進來,從來沒少過赫連的。
赫連心不在焉的坐在上座,摸著他的鞭子:「怎麼不服氣,有本事叫那個姚悅出來啊,你們不是有姚悅嗎?叫他出來應戰啊?」
他抬起頭,惡意的盯著莫宏:「怎麼你們姚悅不見了?你們就不會打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