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價格漲到五塊,除非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不買牛奶,價格才有可能降下來。
但他們不可能不吃飯,這些生存必需品每天都得買,也就是說,即使那個人通過差價賺了錢,接下來每天大家都要花費更高的價格買牛奶。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麼做只會抬高他們每個人的生活成本,並不會有本質上的資本增值。
其實就是哄抬物價。
喬昔糾結地看著盧航一:「那怎麼辦?萬一每個人都想這麼賺差價,以後牛奶會不會1000塊一瓶?買一瓶我們就傾家蕩產了?」
盧航一沒有立刻回答他,隨手在交易中心買了兩顆雞蛋走出去,淡漠地說:「經濟規則只在社會秩序良好的情況下有效。」
盧航一說的高深莫測,喬昔思考了很久才將其轉化成通俗易懂的理解。
第一天就出現了這種情況,這間小屋註定不會平靜。
如果以後大家打起來……這些虛頭巴腦的買賣規則大概也會破裂吧。
想到這裡,喬昔連吃早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如果打架,他肯定第一個被宰吧。
怏怏地回到房間,於深居然已經回來了,剛從衛生間出來,身上帶著蒸騰的水汽。
喬昔開門的時候正巧跟他碰到,對方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胸肌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水珠。
喬昔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開臉。
晚上洗過澡早晨還要洗,這人還真是有錢啊。
於深倒是面不改色,一邊擦頭髮一邊往房間裡走,在桌邊站定,隨口問:「你去吃早飯了?」
喬昔的肚子像是回應似的咕嚕了一聲:「我……」
聲線里還夾雜了一點委屈:「交易中心的牛奶太貴了,我沒捨得買。」
話音剛落,喬昔就看到桌邊於深的腰側的位置,放著一瓶他心心念念的牛奶。
「你吃過早飯了嗎?」喬昔期待地看過來。
於深怔了一下,點點頭:「吃了。」
洗澡的時候腦子裡總是回閃昨晚看到了那一抹白色倩影,調到涼水才勉強壓下去心裡那股燥。
誰想到剛洗完澡出來衣服還沒穿,就恰巧跟昨晚的當事人碰到。
偏偏對方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歧義。
喬昔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那瓶牛奶,視線方向正巧和於深圍著浴巾的腰線持平,小臉紅紅的,眼神裡帶著點可憐兮兮的撒嬌意味:「於深哥,可以……給我喝你的牛奶嗎?」
於深身體一僵。
明明知道對方說的不是那種下流的意思,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還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有點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