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昔心虛地站在原地沒敢動。
顧城亦懷裡抱著的幾袋金幣也在系統播報結束後憑空消失了。
看樣子他是第一個被獵人攻擊的人。
於深看了喬昔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無視顧城亦的錯愕,打算陪喬昔一起上樓。
還是徐擎先開口問的:「你見過獵人了?長什麼樣?」
顧城亦還懵著:「我他媽沒見到獵人啊?怎麼回事……」
他往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一下,有些疑惑:「難道是剛才那個車夫?」
「可是他沒有攻擊我啊?」
徐擎道:「不一定是傳統意義上的攻擊。」
「我覺得獵人肯定還有其他的攻擊方式,可能你覺得他只是個普通人……」
顧城亦腦袋嗡嗡的。
他甚至沒聽清徐擎後半段話,終於反應過來。
喉結處那個小騙子啃咬過的紅痕還在。
原來……是他啊。
果然是個小騙子。
顧城亦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
喬昔回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趁於深不在,才悄悄打開自己的金幣箱。
結果卻被箱子裡滿滿當當的金幣嚇到了。
他原本剩下九百多塊,獵人強制懲罰損失了三百多,應該還剩六百左右才對啊,可是現在這滿滿當當的金幣……加起來至少得有兩三千塊!
【獵人捕獵當然有戰利品啊,是顧城亦的金幣歸你所有了小笨蛋。】
原本喬昔咬了顧城亦還覺得理直氣壯,誰讓他滿嘴跑火車,咬斷他脖子都活該。
可現在他竟然平白生出一股負罪感。
就好像……他帶著頭套在大街上搶劫了顧城亦一樣。
畢竟是顧城亦把他從火坑裡救了出來。
雖然他說的很平淡,那些項鍊他有百八十條,可現在他們都已經離開原本生活的世界了,母親留給他的項鍊……也就掛在脖子上的那一條。
他嘴巴確實很壞,卻也是一樣的嘴硬心軟。
嘴上說著不在乎,可那麼珍貴的唯一一件東西,怎麼可能不在乎?
喬昔有些懊惱。
顧城亦做了那麼多,結果他居然真的恩將仇報,把人給獵了。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身旁的於深呼吸聲已經漸漸平穩,喬昔悄悄撩開被子,害怕發出聲音鞋子都沒敢穿,光腳踩在地板上。
他悄悄拉出那一箱金幣。
仔細數了一下,除去自己因為獵人任務被扣除的三百塊,又另外從自己的帳目里取出五百,這是應該還給顧城亦的救命錢。
至於剩下的從顧城亦手中獵得的戰利品,他一股腦用衣服兜好,悄悄下了樓。
顧城亦因為傾家蕩產成了窮光蛋,連二十五一晚的房費都掏不起,只能勉強蜷縮在大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