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的父親不止一次地來到酒吧尋找自己的女兒,皆無疾而終。
每一次,莎莎都只能被綁起來,絕望地看著自己父親落寞而去。
他們說,沒有女孩能活著走出暗色。
她曾經抱著希望的。
可是後來,聽說父親瘋了,母親死了,她的心也漸漸成了死灰。
她恨極了谷隴鎮,恨極了每一個男人。
她開始裝作和其他女孩一樣接受現實,逢場作戲,陪噁心的男人喝酒,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惡魔。
但她知道,在她心靈深處,始終有一個地方在等待日出。
終於在多年之後,她因為工作出色,成為了暗色酒吧最著名的皮條客。
她暗中保護那些可憐的女孩們,幫她們假死,用密道把她們送出城,讓她們在沒有這些噁心男人的地方好好生活。
直到這一天。
她能舉起火焰,燃燒整個背叛她的世界。
只是沒想到,三十年前那一縷微光又照進來了。
在她遍體鱗傷準備浴火重生時,爸爸親切地喊著她「莎莎」,一個三十年從來沒有人叫過的屬於她的真正名字。
他將莎莎喚醒,告訴莎莎,你還活著,或許……不需要浴火。
琳達擦乾臉上的淚,望著父親的方向,決然地說:「莎莎已經死了,你不要再找他了。」
「莎莎!」
這一聲並不是父親叫的。
琳達這才發現攙扶著老父親的人正是喬昔和於深。
「是你?」昨天半夜就聽人來傳說是這小傢伙跑了。
琳達當時心情還挺欣慰的。
當初留下他就是為了救他,免得那些人把他打死丟出暗色。
後來發現,小傢伙身邊的幾個男人都和谷隴鎮那些貨色不一樣,所以即便他跑了,琳達也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他們本就不該摻和到這一攤要命的渾水中去。
誰想到,這小東西居然去搬了救兵。
「莎莎!你不能燒了谷隴鎮!」喬昔焦急地沖她喊道,「你要殺死所有男人嗎?那是不是也要殺了一直等待著你的父親?」
琳達蹙起眉,冷聲警告:「你不要打亂我的計劃。」
「我沒有想要打亂你的計劃!只是你的計劃本來就是錯的!」
喬昔和於深對視一眼,得到對方鼓勵的目光後,勇敢衝出人群來到琳達身旁。
他指著谷隴鎮綿延的街道和風景:「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也覺得這個村子簡直遜爆了。」
「又窮,又破,人還很壞。但是……」
「它不僅僅是這些壞男人的小鎮啊。它屬於每一個在谷隴鎮生活過的人,包括你,包括每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