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調笑喬昔,還是在嘲弄自己,他扯出了一個不算溫柔的笑容來,並沒有被小可憐的求饒動容,只是重複著那句話:「該你了。」
眼淚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地滾落下來。
他不明白明明已經是必輸的定局,明明只要鬆口就能結束這場遊戲拿錢走人,為什麼沈鬱還要如此堅定的下完這場棋。
就是為了折磨他嗎?
可對方的神色實在太正經太淡定了,喬昔實在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過分的情緒。
難道他……只是單純的想下一局棋而已?
不論如何,他指出的那個位置是不能放的。
放在那裡的話……
只是想一想,喬昔就覺得尷尬難耐。
沒有來得及回到自己的座位,喬昔捏起一顆白色棋子,並沒有聽從沈鬱的建議。
只要……只要避開那個位置就好了。
他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會下棋,怎麼出子都是必輸的,還不如選擇一個安全的位置。
於是他把白色棋子放在了棋盤最角落的位置。
很快,手背上的棋格紋路上開始顯現出一枚白色的棋子印花。
相伴而來的當然是熟悉的痛癢感。
整隻白皙的手背都因為那隻突然出現的白色棋子變紅了,這次的位置並不尷尬,所以喬昔明目張胆地用另一隻手輕輕揉搓起來,以緩解皮膚上的不適感。
就在喬昔以為這個棋局還要無限期進行下去的時候,身旁的沈鬱突然開口了:「既然你不想下了,那我落完這顆子,就結束吧。」
喬昔喜出望外。
然而還沒等他說出感激的話,那隻蒼白修長的手就捏著一顆黑色棋子,落在了剛剛沈鬱示意他落子的位置。
那個將會讓他承受百倍癢意的位置。
第48章
喬昔怎麼也沒想到,沈鬱會如此執著於那個位置。
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明明已經答應結束棋局,對方還一定要選擇那個位置讓他體會最難耐的折磨。
偏偏那個淡定坐在輪椅上翩翩公子一般的男人還道貌岸然地解釋了一句:「這裡是個落子的好點。」
「你不下,我當然要下了。」
喬昔根本來不及評判他這番話到底有多麼的此地無銀,比剛剛難受百倍的痛癢感果然出現了。
那隻被沈鬱落子的棋格,恰巧就在那個最尷尬最敏-感的點上。
周圍的皮膚迅速紅腫起來,而那處比其他地方更為薄嫩的皮膚,也因為此時的癢和痛帶來更猛烈的痛感。
就像是有人用濕潤的毛筆在那處輕繪描摹,先是一股讓人忍不住動手拂弄的癢,接著是針-刺般的痛,痛和癢來回交匯,終於讓喬昔忍不住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