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那碗黏糊糊的粥灑在身上,面前漂亮白皙的小傢伙拿著一疊紙巾急迫的湊過來時,心底某個泄洪口好像又被打開了。
盧航一不太明白,明明藥物作用已經結束,為什麼他還會在那雙白皙小手遊弋在他胸口的時候,變得蠢蠢欲動。
向來潔癖嚴謹的他似乎對髒兮兮的襯衫米粥都失去了反應。
只能感受到那雙柔柔白白的小手在他領口摩挲,然後一不小心……解開了那顆紐扣。
仿佛打開了最後一道閘門。
盧航一所有被壓抑、被掩藏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噴涌而出,鼻腔內只能聞到屬於漂亮小傢伙的馨香,胸膛處只能感受到對方侷促纖弱的柔荑,眼裡……
只能看得到那雙被他重重吻過的,瑩潤的唇。
盧航一想拉開他的手,可偏偏面前的小傢伙居然懵懵懂懂地問他:「盧老師,你是又不舒服了嗎?」
即便是再直男、再沒有經歷過愛情的男人,也會在眼下這種時刻爆發出最惡劣的本能。
他垂下眼皮,儘可能地掩飾著眼底澎湃的情緒:「嗯。」
面前單純善良的小傢伙果然著急了。
他連忙放下手中髒污的紙巾,仰著頭期艾地望著男人,急迫道:「那怎麼辦?解毒劑還有用嗎?我……我去藥劑室取……」
「沒用的。」盧航一打斷他的話,啞著聲音說,「阿爾法藥劑的副作用只能自我消化。」
怎麼自我消化?
盧航一往後退了一步,不顧領口的濕濘,抬手將那顆扣子繫緊:「沒關係的,你快點走吧,我大不了再去泡個冷水澡……」
最後一句說的有點可憐。
喬昔並沒有仔細思考後果,只是下意識覺得對方這種損害自己身體的行為需要被反對。
更何況他剛剛才高燒了一場,怎麼能再經歷一次冷水欲?
「不行的!」喬昔連忙道,「不能再泡冷水澡了!你的感冒還沒好,會加重的……」
盧航一嘆了口氣。
「自我解決的事情也不能做太多次。」明明說的是最私密的事情,他卻像在討論什麼研究課題一樣,給出無法繼續執行的答案。
喬昔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對方說了什麼。
小臉迅速漲紅,視線變得有些躲閃,卻還是暈頭轉向地跳進大尾巴狼的陷阱里,小聲問了句:「那……那怎麼辦?」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盧航一推了下眼鏡,視線冷靜面無表情,道貌岸然地給出看似唯一的解決方案:「你可以幫我。」
喬昔就算再笨,也明白盧航一所謂的「幫」是什麼意思。
他糾結極了,臉紅的不行,又羞又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生怕他赤-裸裸地說出那個他羞於聽到的答案:「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