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航一卻心情頗好。
他早就看到了往更衣室裡間走過來的小張。
不但沒有躲閃,反而還加深了這個吻,甚至用挑釁的目光去看那個總是對喬昔獻殷勤的男生。
盧航一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情緒中的那股強烈地占有欲。
他以為自己是不會對任何事物產生過度欲-望的那種類型。
不會有過度的食慾,不會有莫名其妙的貪慾,更不會有任何被他視為劣質情緒的占有欲。
不論是親人朋友,還是他最看重的科研成果,他在乎的只有成功的結果,並不在意這個科研成果怎麼署名。
所以很多研究項目即便是他帶頭完成的,他也不介意把領導主任的名字寫在最前面。
他沒有獨占欲。
對人也一樣。
就像曾經他和同事在學校里餵過的流浪貓,餵了半年的時間,只是出了個差的功夫,再回來時小野貓就已經有了新的親昵的主人了。
同事嫉妒心爆棚,覺得小貓狼心狗肺。
盧航一卻從未產生過任何會令他煩悶的占有欲。
畢竟他起初餵養小貓的目的就是為了它不被餓死,現在有了新的人照顧它,他當然更放心了。
所以他根本不理解同事煩躁了三四天的、仿佛被背叛了的情緒。
以至於類比到喬昔身上,他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在小張面前故意親吻喬昔的行為也是占有欲的一種。
就像是在宣示。
這隻小貓是我的。
小貓咪喬昔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在被狠狠親了一通之後,還紅著小臉擔憂地問面前的男人:「你好點了嗎?」
盧航一這才明白過來喬昔為什麼會獻吻。
不過即便是被當成了隨時會發病的病人,盧航一饜足之後也心情頗好,帶著喬昔去換了隔離服,甚至還親自教他怎麼穿。
在實驗開始之前,主任教授三番五次強調了伽馬病毒的危險性。
相比於研究結果,研究員們的人身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喬昔的小筆記本記了足足三頁。
包括實驗開始之前的消毒、接觸病毒過程中的要點、以及離開實驗室時的消毒等等。
嚴格的防護步驟幾天下來倒也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