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氣息很快飄散開來,離廚房最近的主臥房門打開,張凱走了出來。
他靠在門邊看著喬昔纖瘦的背影,饒有興味地挑起唇:「過來。」
喬昔知道對方是在叫他。
他舉著湯勺游移不定,張凱的眼神實在是太露-骨了。
即便從主臥到廚房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喬昔仍然能感覺到那種黏膩濕滑,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包裹住的視線。
他手指攥緊了湯勺,腳下沒動,有些緊張地開口:「有……有什麼事嗎?」
躲著宋堯是為了保護對方,可躲著張凱則是他的生理本能。
這個人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好說話。
他的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仿佛喬昔是一隻隨時可以被他玩弄的兔子。
當初是免了他的修車費,可他顯然目的不純,沒少趁這個機會占喬昔便宜。
大概是不想這麼一直欠著他,在張凱提出來隊裡當助理抵債時他才沒有拒絕。
喬昔也不知道這個故事情節在他穿過來之前是怎麼發展的。
他今天也試著聯繫家人朋友看看能不能儘快還上這五十萬,最後還是無疾而終。
他逃不掉。
此時客廳里空無一人,張凱就這麼打量著喬昔,眼神更加肆無忌憚了。
「叫你過來就過來,你不是助理嗎?」張凱哼笑,「來幫我疊衣服。」
喬昔磨磨蹭蹭:「可是我還熬了雪梨湯,還得等一會兒……」
張凱向廚房走過來:「電飯煲可以自動定時。」
雪梨湯的霧氣氤氳起來,卻仍然擋不住張凱濃稠的、想要將他吞之入腹的視線。
狹窄的廚房幾乎已經沒有可以逃遁的地方了。
張凱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喬昔,一隻手奪走了他手裡的湯勺,另一隻手毫不忌憚的侵襲上他的腰。
手勁兒很大,掐著喬昔的後脊,痛的他眉頭緊鎖,眼淚都快要溢出來。
張凱身上有一股濃重的糜爛味道,即便他噴了很多味道刺鼻的香水,可他仍然有一種腐爛的地下室的氣息。
他靠近喬昔,仿佛要一口咬碎他細弱的脖頸。
一股恐懼、噁心、又戰慄的氣息幾乎將喬昔包圍。
他害怕極了,他想要求救,可是又不知道該向誰求救。
只能任憑那股令人反胃的氣息將他包圍。
賀昇拿著新譜子去找宋堯,發現對方正架著壞腳打遊戲。
「你倒是清閒。」賀昇把譜子扔給他,「看看這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