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片寂靜,為了讓夫妻在車上撒糖,去遊樂場的路格外漫長,男人冷著臉抓了把薄荷糖往嘴巴里塞。
顧焰撐著下巴雙眼無神的看著前面。
他在想另一件事。
完了啊。
男人那次好像沒帶.套。
當時剛穿書,事情好多,一件接一件的,他直接給忘了。
應該不會這麼容易中吧?
原身不知道怎麼樣,但是他確實是不易懷孕的體質。
就那一次。
怎麼想也不可能呀。
顧焰在心裡安慰完自己,鬆了口氣。
他伸了個懶腰,剛摸出遊戲機,就聽到一旁的男人面無表情,語氣非常緩慢,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你剛剛以為是什麼?"
"沖我發那麼大的火。不是手,你以為是什麼?"
正好到了地方,男人停車,冷峻的側臉看過來,漆黑的眼珠暗沉的看不見自己的倒影。
顧焰:…………
這你倒是記得清楚!
他想到自己剛剛出現的想法,立刻閉緊了嘴,羞恥的顫了顫睫毛,閉著眼睛打死也不打算說一句話。
也許是這種寧死不屈的神態「感化」了男人,殷承雪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下了車。
由於他們路上拌嘴的緣故,到遊戲場地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對夫妻了。
遊戲場地的位置離郊區很近,所以地面寬闊,樹木蔥蘢,一望無際的平地身後是拔地而起的各種童趣城堡,巨大的摩天輪緩緩轉動著,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遊樂園。
顧焰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反正以殷承雪的潔白程度,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顧焰剛剛在腦補什麼髒東西,與其惴惴不安,不如享受當下。
他彎眼笑著接過玩偶熊遞過來的心形氣球,在吹拂的清風裡大步朝節目組走去。
那兒站著一排的嘉賓們,手裡或多或少都拿著一點玩偶氣球發卡什麼的。
身後的殷承雪面無表情的走過來,他沒拒絕那個兔子頭箍,但也沒有戴上。
周遭的氣場太冷,簡直和粉色夢幻的遊樂場格格不入。
"現在所有嘉賓都已經到齊了,現在我們正式開始遊戲。"
導演的喇叭聲結束,嘉賓們都飛快的轉身,跑去各自看好的遊戲設施。
顧焰拿著一張遊戲卡,走到殷承雪面前。
"走呀,你想先玩什麼?"
顧焰把卡片上的遊戲指給他看。
男人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還捏著那個兔子發箍,淡淡道:"隨你。"
[這就不生氣了?看不懂你們小情侶。]
[體型差好大,雪總低頭的時候感覺把顧焰都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