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焰對殷承雪的厚臉皮簡直嘆為觀止,他還有些腰軟,在床上趴了好一會兒,直到男人擰眉又催,才不甘不願的坐起來。
柔軟的頭髮被骨節分明的手指略微揚起,周遭只有吹風機作用的聲音。但男人的眼神很燙,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後頸,仿佛有火在燒。
顧焰僵硬的縮了一下指尖。他想,要是殷承雪這次還想那個,他就大發慈悲的伸手幫幫他。
不過男人吹完頭髮就離遠了些,明明他根本就沒發.泄,此時表情和聲音卻都很平靜。
手指的溫度在觸碰過冷水之後沒有那麼燙了,很溫和的抓了一下顧焰的手指,隨後淡淡道:「好了。去穿衣服。」
牛。
殷承雪如果影帝干不下去了,他可以去寺廟當苦行僧,說不定還能混個佛子噹噹。
顧焰從浴巾里鑽出來,去衣帽間扒拉衣服。
男人的眼神就追著他,看著他消失在視線里。
如果這時候顧焰回頭。他就會知道,殷承雪看他的眼神,和寺廟沒有一毛錢關係。
等顧焰收拾好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裡屋待了快三個小時了,顧焰這次確實做了虧心事,確實爽到了,雖然他是被「強迫」的。
他扯了扯男人的手,小聲道:「怎麼辦。這時間也太久了!不會又上熱搜吧。」
「嗯。」
男人看著他白皙柔軟的小臉,淡淡應了一聲。
顧焰:……
他默不作聲的掐了殷承雪一下。
「不久。」
殷承雪面不改色,又吐了兩個字。
您真惜字如金啊。
顧焰撇了撇嘴,他想了想後面的節目內容,感覺還是要去一趟的。
節目組安排的才藝互換其實都很隨意,本來的主要鏡頭也是在兩人磨合時發生的有趣的事。
在等了半個小時沒等到冰焰出來的時候,導演這次有了經驗,他當機立斷的讓剩下的嘉賓們先進行表演。
而由於徐舒朗真的很想要燒一下別墅里的那堆柴火。
於是導演又加了一個篝火晚會進來。
工作人員將柴火全部搬了出來,做好隔離帶之後,點燃。
橘黃色的火焰在清爽而寧靜的夜裡晃動,偶爾有微風吹過,讓人覺得涼爽非常。
不過,也已經快到夏天了。
「燒烤架拿出來,記得帶鐵簽。」
「有榨汁機嗎?冰塊也需要,水果撈這時候吃很合適吧。」徐舒朗笑著看嚮導演。
「要薄荷口味的。」趙雲今剛跳完踢踏舞,在眾人善意的嘲笑聲裡面無表情的坐了快十分鐘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