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雪沒說話,他收回視線,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
由於某人停止散發他可怕的灼熱的磁場,所以他們的彩繪進度終於開始。
屋內的氣氛還是很燥熱,但好在顧焰終於能呼吸了。
他摸了摸自己過速的心跳,繃著臉把紐扣系了兩個,隨後坐在男人對面,有些尷尬的縮了一下腿,在男人漆黑的眸子的注視下,他又繃著臉換了個姿勢。
看什麼看。
不就是那個了麼。
又不是沒見過。
你都碰多少次了。
"不許看。"顧焰顫著睫毛,很沒道理的瞪著殷承雪。
男人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扯開襯衣扣子,隨後淡淡道:"這也不能看那也不能看,你要我閉著眼睛給你畫麼。"
顧焰磨了一下牙,他拿著顏料盤湊近了,一邊在男人的胸口上勾出一筆,一邊兇巴巴道:"我不讓你畫。你老實坐好吧。"
畫筆很癢,顏料很涼。
男人的肌肉繃緊了一瞬,呼吸變得壓抑而深慢,他不可置否。隨著顧焰靠近垂眼的動作,他喉結滾動,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人白皙的後頸。
"你會畫畫?"
"會一點,不算會。"
顧焰一旦用心做什麼就會變得專注起來,他努力集中精神,儘量不去想男人的胸肌有多鼓,腹肌有多性感。
"嗯。你要畫什麼。"
殷承雪微微弓背,他的肩很寬,背肌非常強健,此時低頭的時候,仿佛將顧焰虛攏進懷裡,他連手指都規矩的放在了腿邊,只略微低頭,嗅聞到顧焰身上的清香。
"畫雪,畫蝴蝶,畫油菜花。"顧焰滿嘴跑火車,心不在焉的敷衍他。
殷承雪似乎也不在意,筆尖漸漸順著胸口往上碰到他的喉結,男人的眉頭擰著,他甚至閉了閉眼,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畫著畫著,殷承雪就忍不住將臉頰往顧焰的身上貼,這讓顧焰畫畫的動作不太方便,但他勉強忍了。
這一忍,仿佛是給了一個信號似的。
男人貼的越來越近,最後得寸進尺,想要把顧焰往腿上抱。
顧焰:…………
能不能看看場合啊!
他讓殷承雪別搗亂,然而男人卻像是根本沒聽到。
顧焰瞪圓了眼,還想說什麼。
腰上的手此時驟然用力,將顧焰整個抱進了懷裡,在顧焰細微的掙紮下,男人在他的頸窩發出一聲急促而壓抑的喘息,隨後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大手緩慢的勾纏著他尤帶顏料的指尖,往自己腹壁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