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堂而皇之的說著，周圍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原身在水裡掙扎，他閉緊了嘴唇，像是某種徒自求生的小獸，就這麼倔強的一次次從冰面上起身，又被踩住手按回去。
冷。好冷。
他不掙扎了，浮在水面上，纖長的睫毛都凝結出碎冰，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遲浩。
那人等了一會兒，隨後嘖了一聲，他無趣的站起身，淡淡道:"我還是更喜歡之前的你。顧焰，你現在真是無聊死了。"
原身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喜歡讓我覺得噁心。"
太過真實的記憶，讓顧焰瞬間愣住了，他當時碰到遲浩的時候猜想過可能讓原身經歷了什麼，但那一部分的記憶像是保護機體的一把鎖，直到這時候才愈發真實的呈現在他面前。
他登時將手指縮回衣袖，本能的看向殷承雪。
男人已經停了車，不知道看了他多久，見他回神，快速伸手將人抱進了懷裡。
剛一碰上，殷承雪就愣了一下，懷裡的人溫度很低，低的仿佛被凍傷了一樣，整個人在他懷裡抖。
殷承雪低聲安撫著他，他面無表情的掃過顧焰手機亮起的屏幕，得益於優秀的視力，他輕而易舉的認出了照片上的男人是誰。
他擰眉多看了那隻冰面上的手指一眼，不知為何，就這麼一眼，他竟已能篤定，這是顧焰的手。
"不怕。"
殷承雪面無表情的垂眼，他摸著顧焰的頭髮，一遍遍很有耐心的撫摸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徹底冷了下來，他甚至已經在腦海里想好了遲浩的死法。
他抓著顧焰泛涼的手指，低聲哄道:"不怕。"
"寶寶不怕。"
"現在就讓他消失，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低沉極了，明明沒有什麼情感，和他往常平淡的聲線一樣，傳進顧焰耳朵里的時候，卻讓他覺得很溫柔。
他將臉頰更深的往男人懷裡埋，悶聲悶氣道:"誰是你寶寶，亂喊什麼。"
隨後，他繃著臉從男人身上爬下來，轉身一本正經的坐好，佯裝平靜道:"你下次不許這麼喊我。上午都忍你一次了。還有呀。我覺得安全繩就是遲浩做的，你快去查查他。"
殷承雪應了一聲，他下車等著顧焰，兩人一起進屋了，顧焰才像是忘了什麼，他拍了拍手，隨後道:"不好！！！"
殷承雪:……？
殷承雪正要去打電話，見狀，頓了一下，他疑惑的看著顧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