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尖都繃緊了,應該是難受的,但細白的手指不知道在執著什麼,非要去往後丈量。
男人暗沉的盯著他,扣緊了他的手指,滾燙的體溫讓面前的人抖了一下,感覺就更明顯了。
他擰眉,面無表情的咬緊了牙,克制的放慢呼吸,"老婆,好了麼。"
他聲音低啞極了,帶著某種燥熱感,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顧焰,像是在焦躁的等待什麼。
面前的人一直都沒說話,等了好一會兒,才露出哭的濕漉漉的潮紅的臉,他像是想要往男人懷裡撲,卻估算錯了力氣,中途就腰軟了,被大手用力託了一把。[哭]
貼合的擁抱讓他瞳孔驟然緊縮,他無意識的發出哭叫聲,還沒跑出去,就被拽著足踝攬腰用力抱了回來。[擁抱攬腰]
這根本不是顧焰想像中的樣子。
也不是他要的輕。
甚至殷承雪只是嘴巴上說什麼聽他的,說什麼怕他受不了,結果他真受不了了根本沒用,寶寶喊的多頻繁,他就弄的有多狠。
是,他是說了想試試全部是怎麼樣。
但是他也就是想試一下呀。
誰說非要一直試了。
身為當事人之一,他沒有說結束的權力嗎????這合理嗎?????
顧焰怎麼想都不開心,他繃著臉坐在床上,頭髮濕漉漉的,被男人拿著毛巾輕柔的擦。
他腰酸的厲害,越想越氣,伸手狠狠去掐男人的大腿。
殷承雪已經被他的爪子撓了好幾道了。
此時反手摸了摸顧焰的臉頰,隨後低啞道:"怎麼了寶寶,哪兒疼麼。"
顧焰抿嘴不理他,他不說話,殷承雪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將人抱住了。
他沒懂顧焰為什麼生氣,但是他決定為自己辯解一下。
"我沒用力。"
"我只套了一會兒。"
他垂眼輕輕摸了摸顧焰的肚子,懷裡的人顫了一下,像是殘餘的興奮的神經還沒褪去。
他知道輕重是一回事,顧焰哭的太厲害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這話顯然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顧焰瞪圓了眼睛,紅著眼尾難以置信的啞著嗓子道:"你還沒用力???你都快到我的那個地方了,你他媽你……"
"你自己什麼厘米數你知道嗎????"
他一說話,殷承雪就鬆了口氣,他將溫水遞過來,一邊餵他,一邊低聲道:"錯了。"
"我的錯。"
道歉的好輕易,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是哪兒的問題。
顧焰繃著臉喝了一口水,他推開杯子,聲音還殘餘著一點哭腔,很兇的問他:"你錯哪兒了?"
殷承雪:……
他面無表情的開始復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啞道:"力氣太重了。辦公桌很硬,對脊背不好。應該去床上的。"
還去床上,還去床上。
你怎麼不直接做到天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