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過去,好友申請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而四人小群里,依稀能找出夾雜在尤然的安慰和展信佳的一通輸出之間,幾條不起眼的提示——橘貓撤回了一條消息。
橘貓撤回了一條消息。
橘貓撤回了一條消息。
第二條申請理由:【是吧是吧,不然你在心虛什麼】
橘貓回覆:【你裝什麼外賓?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嗎?】
謝祈枝:【不是嗎?我沒聽清楚呀,不然你跟他們解釋一下,別被他們誤會了】
橘貓:【。。。】
謝祈枝:【搶劫也說不出口嗎[可憐]】橘貓:【滾】
謝祈枝站在電梯門前,對著手機露出微笑,後頸忽然一緊,有人捏了他一下,手指頭冰涼涼的。
他回過頭,看到應淮拿著杯冰咖啡,越過他按了電梯。
「電梯都沒按。」他回過頭問,「在幹什麼?笑得這麼陰險。」
謝祈枝收起手機,一臉無辜地朝他抿嘴笑,仿佛是用眼神詢問他:陰險是什麼意思?這類形容詞和我有關係嗎?
謝祈枝不說應淮也不追問,抬手撥開他的額發,貼上額頭問:「退燒了沒?」
掌心仍然有點發熱。
應淮垂眸,對上謝祈枝灰藍色的眼睛,那雙細絨絨的眼睫毛眨了眨,然後望著他點點頭。
電梯到了,應淮走進去,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方盒子遞給謝祈枝:「拿去玩。」
盒身上印著一株他不認識的蕨類植物,謝祈枝問:「是什麼?」
應淮說:「玩具。」
「不要。」他立馬塞回應淮手裡。
應淮偏過頭問:「怎麼了?」
謝祈枝不太高興,面無表情地說:「我又不是你兒子。」
應淮笑了起來,這才告訴他:「植物盲盒,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笑什麼啊,謝祈枝依舊不想要。
可東西已經送出去了,應淮並沒有要收回的意思,抬腿走出電梯,指紋解鎖進了門。
討厭,又不理我。謝祈枝跟在應淮身後,暗戳戳地踩了幾下他的影子。
應淮一進家門就去洗澡了,謝祈枝等了一會兒,刷好友動態的時候看到展信佳開了匿名提問箱,他想了想,發了一個匿名問題。
隨後扔下手機,悄無聲息地推開那扇半掩著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