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打了個哈欠,隨口問:「你哥走了?」
「嗯。」謝祈枝點頭說,「他剛走。」
應淮懶散地應了哦,錯身過去,忽然聽到謝祈枝在叫他。
「應淮,」謝祈枝說,「我問過哥哥了,他說他和你沒有在一起過。」
應淮回身,蹙眉問:「我也沒說過我跟他在一起過吧?」
謝祈枝看著他:「你也沒說過沒有,如果沒有,你為什麼不和我解釋?」
「懶得解釋。」應淮往客廳走去。
謝祈枝追過去問:「你不怕會被我誤會嗎?」
「被你誤會對我有什麼影響?」應淮沒有停步,像是對這類問題全不在意。他打開冰箱問,「晚上想吃什麼?」
確實不會有任何影響,我的存在與否,對他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謝祈枝抬起頭,從他的角度,應淮的身體被冰箱門擋得很徹底,只露出一點烏黑的頭髮。
看不到臉,他不帶情緒的說話語氣聽在謝祈枝耳朵里,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冷漠。
沒得到回應,應淮關上冰箱。
謝祈枝早已經走開了,只見到一扇合住的房門。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謝祈枝說不再喜歡他的那天,還是謝執藍到來的這天?
與謝祈枝相處,竟然變成一件會給他帶來挫敗感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謝祈枝聽到熟悉的兩下敲門聲。應淮叫他吃飯,他應了聲,打開房門,卻見應淮仍然站在門外。
謝祈枝抬眼,奇怪地問:「怎麼了?」
應淮不說話,抬起一隻手放在他頭上。
謝祈枝愣了一下,沒有躲。
應淮的小臂像一節竹條的影子,從他眉眼間搖過,謝祈枝清楚地感知到他手心微熱的溫度,腕間沾有一股調料的味道,力氣卻收得很小,只搓揉了幾下自己的頭髮。
像在摸一隻讓他很不開心的兔子。
可是,他也讓兔子很不開心。
第二天,謝祈枝睡醒,應淮和他的行李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