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重新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睡衣,這才收到李熠的回覆。
這傢伙卻絕口不提自己誤會了的事,反怪謝祈枝心思齷齪想太多了。
謝祈枝靜默片刻,覺得李熠像哥哥和應淮的綜合變異體——一個嘴巴硬、想得多、還恐同的直男。
謝祈枝怕自己又誤觸直男纖細敏感的恐同神經,不提這件事了,問他:【你最近很忙嗎?】
李熠:【忙著上班】
謝祈枝看了眼時間,都快十點了,忍不住問:【現在?】
李熠:【晚班】
謝祈枝:【哥哥不是說給過你零花錢了嗎?這麼快用光了?】
李熠:【不是,你們有錢人家的小孩都只花不掙嗎?】
李熠:【坐吃山空的道理你不懂?】
謝祈枝:【……啊】
李熠:【幹嘛?】
謝祈枝:【沒事,被你崇高的人性光輝閃了一下眼睛】
李熠:【神經】
謝祈枝:【他們怎麼會同意你繼續出來上班啊?不逼你回來上學的嗎?】
以爸爸媽媽對子女極其嚴苛的高要求,哥哥高考沒考滿750都有錯,怎麼會對李熠放任自流?
李熠滿不在乎:【逼了,我不聽,他們能怎麼辦】
謝祈枝:【厲害】
李熠:【這算什麼,你很怕你爸媽?】
謝祈枝:【是你爸媽】李熠:【呵】
李熠:【我跟你說,對付你爸媽這種死要面子的人還不簡單,一哭二鬧三上吊唄,他們逼我跟他們走,我就說行啊,把我捆過去,過去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誰怕誰啊?】
謝祈枝被他的流氓思維震驚到了,但更震驚的是他寧願每天辛苦打工上晚班,甚至直接從樓上跳下去都不願意跟自己的親生父母回家。為什麼?
因為血脈里的基因?天生的吃苦耐勞熱愛勞動?
可哥哥不這樣呀,他能放鬆的時候還是很會享受的。
他想問清楚,李熠卻不聊了——李熠:【就先這樣,我接著幹活了】
謝祈枝:【等等,你現在在哪兒上班?】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熠沒回復。
謝祈枝放棄了,直接打電話給哥哥,問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哥哥回答:「就是你說的情況,爸媽來來回回找過他十幾次了,他油鹽不進,勸不動也不聽話,除了要錢收錢,沒別的想跟我們說的。」
謝祈枝問:「那就放任他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