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還沒出口,對面終於飄來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這個問題,還算是有意思,陳寐開口回,「當然是來學打鐵花呀。」
「那你為什麼要挑這個時間來?」
陳寐勾起嘴角,抬手示意他開局,「這是第二個問題,等你贏了我,我再回答。」
沈銀意識到自己多問了一個問題,自覺地噤了聲,注意力轉移到了紙牌上。
這一局,比之前的要有意思多,兩人的牌順序被打得很亂,同序號的牌出現的頻率極低。
更為戲劇化的一幕是,在陳寐僅剩一張牌的時候,竟然直接與首位的牌序號一致,場上所有的牌都歸他所有,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刺激感,讓他忍不住的開始提前慶祝。
「阿銀弟弟。」陳寐炫耀著手中的厚厚一沓紙牌,「要不你直接認輸吧。這樣我還可以回答你之前的一個問題。」
沈銀的規則意識強,搖頭道,「繼續。」
「行吧。」陳寐信心滿滿,也樂於繼續陪他玩。
最終結果就是,陳寐獲勝了。
作為勝者他不著急理牌,而是悠閒地將身子向後一靠,假裝冥思苦想。
片刻,陳寐開口問道,「你話是天生這麼少?」
本想問個刺激的,但是陳寐又覺得沒必要,不然他這話少的人估計都不想跟他說話了。會直接給人嚇跑。
沈銀點頭。
「為什麼啊?」陳寐追根究底,「是不愛說話?還是不願跟外人說?」
「不願跟不熟悉的人說。」沈銀如實回答。
陳寐點點頭,「明白了。」
以後多的是時間相處。
「行了,都快九點了。洗漱洗漱睡覺吧。」陳寐打了個哈欠說道。
沈銀突然起身對著他說道,「你剛才問了我兩個問題。」
「所以呢?」
「那你也應該回答我剛才問的問題。」
「……」陳寐吃驚地看著他,又覺得好笑,他還真是把遊戲規則深深刻入了DNA。
「我想想啊。」陳寐起身與他近乎平視,「因為沒人管我,所以我想是什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回答完了。」陳寐走到衛生間,關門前拋下一句,「你滿意嗎?」
「我…」沈銀還沒完,砰一聲,就被無情地阻隔在了門外。
沈銀無措地站在門外,其實他的本意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了陳寐的回答,還有他那認真和感傷的表情,他後悔自己好像不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