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難得的沉默不語。甚至不該問這個讓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沈銀坐得直,比一旁屈著膝蓋低頭沉思的陳寐高出不少,「走了。」他動了動肩膀,「太陽落山了。」
「嗯?奧。」陳寐回過神,也跟著站起,拂去身上的灰塵,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誰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呢?陳寐心不在焉地走著,他好像沒有親近的人,失落地嘆了口氣。
沒了太陽,周遭的氣溫驟降,他禁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阿嚏——」
一進屋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陳寐不由得將衣服拉鏈拉高。
沈銀轉過身問道,「著涼了?」
「沒。」陳寐擦著鼻子搖頭,「估計是風吹進鼻子了。」
「奧。」沈銀應聲,隨後就去燒飯了。
陳寐有些提不起興致,多半是練了一下午累到了,默不作聲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埋著頭平躺在床上。
這個姿勢很舒服,雖然看著很彆扭,但每次陳寐熬通宵拍戲過後或是心情欠佳的情況,維持這個姿勢躺一會,整個身子就會好受許多。
「你……」沈銀拿著水杯走到門外,就看到他奇怪的姿勢,輕聲詢問,「你是不舒服嗎?」
「……」
陳寐沒反應,兀自維持著奇怪的姿勢。
沈銀上前輕輕拉過被子的一角蓋在他的背上。陳寐只穿了一件低領毛衣,埋頭的動作還露出了後脖頸的一大塊皮膚。
見他依舊是沒有反應,沈銀把杯子放到桌上準備離開。
「你怎麼走了?」
正要關門,沈銀就聽到後面沉悶沙啞的聲音。
「我沒有睡著。」陳寐緩慢起身,揉揉臉頰繼續說道,「我剛才沒聽到,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沈銀搖頭,「就是經過的時候,看到你門沒關幫你關一下。」
「奧。」陳寐拿起外套穿上,俯身穿鞋,「不用關了,我也要出去。」
沈銀「嗯」一聲之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