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銀驚訝了一下,俯身探手立馬握住。
接下來兩人的配合默契,搭建花棚工作的效率也提高不少。陳寐負責遞鋼管,與此同時也會在空餘時間幫助他加固。沈銀則攀爬著在平台上接綁。
花棚初步成型,而後就是鋪設柳枝與色彩。對彼此熟悉配合的兩人,這更是簡單,在大叔他們還在準備木棒時,兩人已經完成了花棚的搭建。
「你之前也參與過花棚的搭建?」下來後的沈銀略有疑惑的走到他一旁問道。
「沒。」陳寐搖頭,抑制不住得意地道,「我天生學習能力就很強。」
「哦。」
「學什麼都很強的。」陳寐以為他不信,繞到他前頭倒著走繼續道,「除非我懶得學。」
「嗯。」
面對面走著,陳寐看清沈銀的額角浮起一層薄汗,順著肌膚流過眼角,原本平靜的內心不覺間泛起一陣漣漪,慢悠悠地漾開。
「怎麼了?」沈銀被盯得不知所措,欲快步逃離。
「你出汗了。」
沒來得及逃脫,沈銀就感受到額角的輕拂,揉皺的紙巾一角蹭著他的眼皮,禁不住癢的沈銀閉上了眼。
眼前陷入了黑暗,陳寐停了手上的動作,湊近一步在他的耳畔說了句話。
溫熱的呼吸氣流擾亂了沈銀的大腦,他怔怔地站在原處,久久才適應眼前的光亮。
而罪魁禍首的陳寐早已沒了蹤影。
陳寐絕非心虛,相反比起光明正大地看他的反應,他更喜歡在暗中觀察他。
人本能地會在對方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可偏偏獨自一人時會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
他站在樹幹後面,探著頭窺視著此刻沈銀的反應————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哪怕只是一個他的後腦勺,陳寐顯然見得他的耳朵燎原之勢般地紅了起來,透著光甚是明顯。
這才是沈銀最真實的反應,對於他那輕佻的話他居然不是生氣而是另一完全相反的表現。是什麼呢?陳寐倚靠在樹幹旁冥思苦想。
「你…你怎麼在這?」沈銀磕磕巴巴的,當視線猝不及防地和陳寐撞了個滿懷便下意識地轉頭道,「我…我以為你去別的地方了。」
」害羞「,陳寐的大腦里突然蹦出這個詞語。
對,就是害羞。陳寐越發篤定,之前逗他的時候他略帶慍色而非緋色,也不願與他交流,而這一次全然不同。他確信自己的直覺,此刻的沈銀是害羞了,害羞得臉也紅了。
喜滋滋的陳寐走出樹蔭,漫步到他身邊,故作不解地問道,「咦?阿銀,你的臉怎麼紅了?」
「…太陽曬的。」沈銀低著頭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