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給我個准信吧。」許沉點開郵件,大致掃了一眼,「我還給你安排點事兒干啊。」
「我最近不適合接任何通告。」陳寐原話轉述,「不是你說,讓我先沉寂一段時間的嘛。」
「那是之前的話。」許沉頭疼,「不作數的。」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陳寐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就當給我個休假不成嗎?以前這麼多錢白給你掙了?剝削的資本家?」
「……」話也不無道理,「那就批你一個假吧。」
「好嘞。」
「還有……」話還沒說完,陳寐又將他掛了,氣得許沉在電話一頭大吼,「我他媽不是剝削的資本家!」
掛了電話,陳寐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利己的資本家。」
阿嚏—阿嚏——
吼完的許沉沒緣由地連打兩個噴嚏,合理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本倒還好奇許沉口中的一丟丟好感是多少,但真正下回社交軟體的時候,他的手遲遲不敢點登陸的按鈕,內心掙扎一番他還是退出了,關閉後台。
親眼目睹謠言的擴散和蔓延,一時間他真不太敢看了。
「喝水嗎?」
沈銀突然站在他跟前,頎長的身影逆著光讓他愣了幾秒鐘。而後接過他遞過來的水道了聲謝謝。
「沒事。」沈銀從邊上那拿了把凳子在他身旁坐下,側頭盯著他,「你在休息嗎?」
飲完水的陳寐點點頭,不太敢正眼看他,只是餘光瞥了眼他,「有什麼事嗎?」
「沒。」沈銀髮現,原來是陳寐喝水的習慣才會讓他的唇角總是濕濕的帶著水痕。
他習慣性地伸舌頭抵住內側,再用嘴巴一整個含住瓶口,也因此水會順著他的唇角漫出來。
「要紙嗎?」
「嗯?」抬到一半的手突然懸在半空,陳寐恍神地點點頭,心底里有些發虛,那天他應該沒表現得太過直白吧。
主要是他腦海里的畫面太過赤裸,他現在不得不自帶馬賽克地處理掉,不然又要去一趟廁所了。
「謝謝啊。」
沈銀不說話,陳寐更不敢說話了。兩人就並排坐著,看著袋子和大頭肆無忌憚地親嘴。
好像真是快到春天了。
「那個……」陳寐打破沉默,「你是出來透透氣?」
「嗯。」沈銀回,「你剛才……」
沈銀是被他傳染了嗎,怎麼說起話來也吞吞吐吐的,「剛才怎麼了?我剛才就歇了會兒,接了個電話,別的也沒幹什麼。」
「奧,對了張長程這幾天有聯繫你嗎?明天就是三月了,他們具體是什麼時候過來有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