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岩笑得爽朗,「那以後就是朋友了。」
「都是朋友,都是朋友。」陳寐應和道。
章岩性格直率,加之陳寐本身與他磁場就合得來,成為朋友也是自然的事。
「嗯。」卸完貨的沈銀擦著身上的灰同樣也點了點頭。
陳寐之外,他現在又多了一個朋友——章岩。
不對,確切地來說是兩個,章岩與未曾謀面但是同校同專業的張長程。
卸完貨的三人一道坐在店門口,支了個小桌板喝著水,陳寐善於聊天總能接住話題又不失分寸地拋給你。整個過程自然又不刻意,讓人很舒服。
沈銀默默地喝著水,聽著也會適時聊上幾句,輕鬆自在是他所有同齡人交談下來最大的感受。
陳寐的笑讓他有感染力地也跟著舒服,周遭的環境慢慢地靜了下來,他看著漾著笑的陳寐,說不上來的,就好像是心突然那麼一下的漏了一拍。
被察覺的別開臉,沈銀含著水改用餘光瞥他———依舊是舌頭先抵住杯口,一點點含住喝水的陳寐。
他這個姿勢好像很適合接吻?
沈銀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沒等他回神理智立馬遏制了這荒唐的畫面。
就如影像放映時突然的黑屏,吧嗒一下,沈銀的腦海陷入一片黑暗,他慌神地揉揉眼。
「餵。」陳寐俯下臉,又喊了一聲,「剛剛和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我……」沈銀不自在地繼續揉著眼睛,「好像…有東西進眼睛裡了。」
「什麼?蟲子嗎?」陳寐擔心地擺了擺手,試圖趕走那惱人的小蟲子,「睜開眼我看看。」
「沒…算了。」沈銀不敢與他對視,頭腦一片混亂的他只能僵硬地直起身子,別開頭,「沒了。」
「沒了?」陳寐不放心地道,「我看看。」
「……」
不由分說地,陳寐靠著桌沿要向前湊近。
「…真沒了。」沈銀有些急了,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
兩人對視上時又立馬小了幾個分貝,「真沒有了。」
「奧。」陳寐不甘心但也只好作罷,努了努嘴吐槽道,「這麼冷的天,真是難為那些蟲子了。」
「嗯。」章岩若有所思,照模照樣地朝四周擺了擺手,「今兒你們來了,蟲子難道是太興奮了?」
「可能吧。」沈銀喝了口水接話道。
口乾,舌燥。
「你來了。」陳寐跑出門沖章岩招了招手,「來這麼早?先進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