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寐有些氣憤,但看在剛才親了他,占了他便宜的份上他也就不再追究。誰叫沈銀的酒量能這麼差?一杯酒都能吐成這樣。
不過好在自己的努力也不算白費,沈銀現在總算是清醒了些,能夠聽清他說的話了,而且還能給以回應。
「你現在感覺好一點嗎?」他問。
眼眶濕濕的沈銀托著下巴回,「好多了。」
「那我問你。」說著他伸出食指,「這個幾?」
「一。」沈銀答完,抬手試圖想把手指掰回去。
「好。」陳寐滿意地摸摸他的頭,看樣子是清醒了不少,「你現在乖乖地躺好。」他指了指身後的床,「然後睡覺。」
喝酒的沈銀比他想像的要叛逆些,小動作尤其多,話也要密很多。
「我能不躺下嗎?」他可憐巴巴地道,「這樣我就看不見你了。我想看著你睡。」
「不行。」陳寐難得一見地拒絕。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他乖巧地躺下,但仰起頭看他。
「沒有,我當然是喜歡你的。」陳寐覺得他這個彆扭姿勢有點像四肢被禁錮的小狗,等待著被閹割,「噗——」
靠,他這輕奇又不受控的腦迴路又出現了。但意外的,原本被那通電話影響的焦躁感稍稍減輕了些。
「你笑什麼?」沈銀頑強地仰著頭,蹙眉不明所以,堅持不懈地追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剛才的話是在騙我?」
「怎麼會?」陳寐一挑眉,俯身又在他的唇上點了點,似是安撫語氣輕柔地道,「乖啦阿銀,我都親你了,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再說了,不喜歡我會讓你按著親?」
儘管他不是很想承認剛才那狼狽的樣子,但是他確實是很享受這種親的感覺。
說明沈銀對他的感情是真真的,他是真在乎才會親得如此猛烈。
「……」
這一次沈銀回應地輕柔,許是躺著的緣故他使不上勁兒,只是默默地接受著這如蜻蜓點水般的溫柔。
恰似一抔月光灑落,讓他心安地沉浸在夢裡。
安撫得差不多時,陳寐說起了回杭的事情,「有點緊急情況我現在需要回一趟杭州。然後月底還有一個雜誌拍攝,估計下一次過來需要下個月了。」
說著手機滴一聲響,是老鄭發來的消息,[現在在手術室了。]
[好,我儘快趕回來。]
發完消息,陳寐繼續道,「這次我可是提前跟你說了。」
沈銀耳廓緋紅,點了點頭。
「行吧。」見他聽到了也回應了,陳寐直起身來打算離開,「那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