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沒記錯的話,臨走前陶樂說,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他是無處可去,在哪兒都一樣。
那天菜呢。
為什麼留下了。
「哦,吃飯了麼。」謝問氿從那截還在滴水的伶仃的踝骨上回神,他垂眼,看向別處,低聲道。
啊??
顧雨生沒戴手錶,但是,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也有晚上11點吧。
他抓著浴袍呆了一下,潮濕的水珠順著黑色的發尾流到精緻白皙的頸窩,留下一小窪的水,看上去有種驚人的美感。
「…我吃了,你還沒吃嗎?」
顧雨生想不出有趣的話題,他呆呆的盯著謝問氿凌厲的下頜角,細白的手指有些濕,還帶著剛沐浴時蒸騰的熱氣。
這樣的顧雨生看上去乾淨又柔軟,濕漉漉的,小小的一團,仿佛只要伸手抱上去,就能感受到絕無僅有的溫暖。
謝問氿在外面跑了一天,他是想抱的。
但是,小啞巴可能會嚇哭。
他想著今天早上的那通操作,不由勾唇笑了一下,在顧雨生疑惑的視線里,他淡淡道: 「明天可以一起去玩嗎?」
「我有一個很好的地方。」
他垂眼補了一句,親眼看著一水珠順著白皙的胸口濕漉漉的往下滑,在衣服上都洇出一點濕痕。
他滾了滾喉結,無端的吞咽了一下。
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的顧雨生猛的睜大了眼,他根本沒看到男人晦澀深沉的目光,一味沉浸在了天菜主動邀約的行為上。
是約會嗎?!
是在主動約他嗎?!
是要和天菜,和謝問氿!和他的理想型約會了嗎?!
顧雨生瞪圓了眼,臉頰染上一層興奮的紅,他冷著臉點了點頭,就見男人勾唇一笑,略微粗糙的手指摸了一下他鎖骨上的水窪,在顧雨生僵直身體時,將一個手指關節,完全浸沒在了裡面,很輕的磨蹭了一下。
「好。把頭髮擦乾,早點睡吧。」
他收手,轉身回屋了。
房門在自己眼前悠悠關上,顧雨生背靠在自己的門上,裹著浴袍的身體一點點癱軟的下滑,露出白皙的小腿和一點飽滿的臀,他跪坐在地上,呆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鎖骨,隨後劃拉一下了那點水窪。
啊…
要瘋了。
他滿臉通紅的垂眼,濕潤的眼睛盯著自己,隨後羞恥的併攏雙腿,弓背將臉倚在手臂上。
第二天,顧雨生頂著一對熊貓眼,懊惱的看著鏡子。
昨天被謝問氿主動邀約,又摸了鎖骨,冥思苦想了一個晚上都想不明白天菜究竟什麼意思,直到天亮也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