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一聲:「邢老闆似乎管的有些太寬了。」
走廊里迴蕩著談之瑜走向家門的腳步聲,邢老闆的話到嘴邊,張了張口卻又閉上。
他知道談之瑜的心情不好,看來是自己下午親人真的讓他生氣了。
邢老闆忽然後悔自己怎麼會被美色吸引衝動了那一刻。
導致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出現了裂痕。
他連呼吸都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問:「你的臉....受傷了?」
今天拍攝場景有安全措施,即使想要表達受傷畫面也可以用化妝技術掩蓋,談之瑜的眉骨輕微裂口,泛著淤青,和江成對打留下的。
「和你有關係嗎?」談之瑜走到門口忽然扭過頭來,臉色似乎不太好:「既然你忙,還管我做什麼。」
邢陽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微微皺眉,不理解的問:「為什麼又生氣了?」
他沒有半分不耐煩,上前一步握住談之瑜即將開門的手,用充滿難以理解的眼神注視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能為自己答疑解惑。
談之瑜眯眼,墨眸中的凌厲一閃而過。
甚至有種委屈忽然湧上心頭,這是什麼意思?
說好了三小時後回家約會,他會來哄自己,今天在片場他期待了那麼久,甚至還不聽經紀人的勸告直接回家,但邢老闆似乎忘記,是他邀請自己回來的,現在怎麼好意思問自己,又生氣什麼、
他在質問嗎?
是了,他在質問。
談之瑜的心口發酸,眼眶也是,他撥開邢陽的手:「能不能不要煩我。」
「李姐說你在片場打架了,我正要去看,你和江成怎麼打起來了....」
「怎麼,江成給你打電話告狀了?」談之瑜冷笑一聲:「李月閒的,會和你打這種電話?真以為一張結婚證證就想當我爹了?在片場我的戲,想怎麼演就怎麼演,你要是因為我打了江成現在來質問,那你問過可以走了。」
李月當他的經紀人多長時間,她的性子談之瑜怎麼會不清楚。
李月才不會給邢陽打電話告狀呢,是江成告狀,邢老闆心疼了。
邢老闆想出門,應該是想去看他的傷。
呸。這種男人一輩子都休想和他約會!
「去看看江成吧,免得你在這假裝擔心。」
他氣的咬唇,背對著邢陽,用鑰匙擰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門,憤怒無聲暴力的擰動鑰匙圈,差點將上面的掛件擰斷。
自童年後,他已經許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被人輕視,被人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