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捏准了每個人的底線和喜好,進了晚宴一夜不知多少酒水進肚,但只要被邢陽抓住的人,統統落入投資圓印的網。
景泰科技的王總已經年過六十,他的兒子還在多倫多讀書:「邢總現在還是單身吧?嗐,人人都說我兒子是個學科研的好材料,這孩子也對管理公司沒什麼興趣,他倒是年紀比你小一些....」
「邢總的處事風格可一點都不像omega,若是沒結婚,哪天我介紹介紹?」談總拍著他的肩膀,似乎很是贊同。
酒桌上齊刷刷的眼睛都盯過來,談之瑜的指尖在桌上不耐的點著,他倒是好奇,邢陽的回答。
邢陽的酒量很好,卻也有到頭的時候,微熏的臉色呼出的熱氣,讓他看桌上的筷子都變得有些扭曲,王秘書給他遞過來一杯蜂蜜水:「我們邢總還沒結婚呢。」
「是啊,晚輩愚笨,生意上的事還要多請教在所各位,何況是結婚這種大事,誰能看上一個整天不在家的工作狂,」
包廂中一陣笑談,說他妄自菲薄,說他年輕,一切都來得及。
——
「咳咳——」
十二點,邢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他的面色緋紅,整張臉幾乎都埋在水池中,差點把早飯都吐出去。
洗手間地上鋪著的紅絲絨地毯被水滴侵成暗紅。
吧嗒。
洗手間的門從外打開,每一個都是單獨的隔間,邢陽以為是王秘書帶水回來,他從懷中掏出止痛的藥片含在口中,接了一捧水沖臉,剛剛吐過聲音有些沙啞:「談總他們送走了麼?」
「還沒。」男人站在他的身後,在鏡子中看著他附身洗臉解開的內里襯衫。
「嗯?」邢陽聽見聲音不對,他睜眼,在一片眩暈中撐住手腕握著水台:「之瑜....」
「費勁心力討好他們,就是為了點錢,你真是夠膚淺的。」談之瑜輕呵一聲,他看不慣,不喜歡。
他不喜歡邢陽在飯桌上為了討好那些臭老頭賠笑臉,視線不在他身上停留半秒鐘的樣子。
他很討厭這樣的邢陽,更討厭那些刁難他的神經病。
「是嗎?」邢陽抹了一把臉,止痛片在口中被他嚼碎,他習慣性的從口袋中掏出抑制劑,
因為有些眩暈的緣故,他咬掉在針頭上的保護殼,將後頸的短髮撥開,露出蜜色腺體:「那在談先生的想像中,我是什麼樣?」
「介意幫我打一針抑制劑麼。」
談某:「!?」
他人還沒死,有他,為什麼要用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