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沒上過大學,從來不知道閱讀理解竟然這麼難,多麼複雜的合同他都能看上一二,偏偏談之瑜不行。
邢陽不安的摸著唇,他在談之瑜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期待的意思。
他是準備讓邢小寶改姓?
「他已經叫了很多年小寶,而且.....」
談之瑜打斷他:「我又沒說不讓他叫小寶,我是說,以後我是什麼?你說啊,你說出來。」
邢陽想了半天。
「那...以後你是大寶?」
談之瑜:「?」
已讀,亂回。
鍋里的奶油湯咕嘟咕嘟的冒泡,談之瑜明顯聽見他的腦海里有一個弦崩的一聲斷了。
不是大寶!!
是爸爸!!
他也要當邢小寶的爸爸啊!!
但偏偏,他還挺喜歡邢陽叫自己大寶的,好像也挺好的。
於是他在一秒鐘內,陷入了準備生氣和欣然接受兩種情緒之間的選擇。
他不死心的試探問「沒了?」
邢老闆不是很擅長甜言蜜語,說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寶貝?」
談之瑜揉揉太陽穴。
也不是不行。
他有些泄氣,但還是願意他這樣叫自己,起碼這樣證明自己是特別的:「在外面不許這樣叫我。」
邢陽:「好的。」
omega注意到他仍舊有些失落,於是認真的轉身過來和他認真求證:「那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嗎?嗯?」
「我的之瑜,為什麼不開心?」
他仔細的捧著alpha的臉頰,溫熱鼻息相互交換,低沉嗓音鑽進耳朵里讓人心神愉悅。
他又在誘惑我了。談之瑜想。
正因為他捧著自己的臉,談之瑜能感受到他掌心中的繭子,他早年在工地里搬磚,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仍舊粗糙,想到他這雙手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捧過任何人的臉,談之瑜的心裡有一種堵塞的感覺。
他認為,邢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即使在生病,也要記得給他弄奶油湯,用這樣原始又自我感動的事來讓他心動無比。
他還認為,邢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懂風情的人,不然為什麼不會在叫他名字的時候,不親一口呢。
他想親,但不好意思。
「你剛才還叫我大寶,忘了?」對於健忘的男人,他非常不滿。
他泄氣的哼了一聲,回到沙發上坐著,像是被惹生氣了,可他走的太遠,離開了沒有邢陽信息素的空氣又很不爽的折返過來,最終站在案板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