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個城市是在海水乾枯後拔地而起的城市,城市的盡頭才有一小尾不過幾米向外延伸的斷崖海。
今天的拍攝就在這個斷崖,要吊威亞,實地取景。
談之瑜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但今天的斷崖太高,等拍完幾個鏡頭後已經日落,天黑下來,一直沒休息。
「這麼拼,邢哥不養你?」江成趁著他喝水的功夫,湊近過來,一臉賤笑。
他們結婚的事,知道的人加起來不超過五個。
談之瑜至今不理解為什麼邢陽會告訴他。
江成的身上更多的是少年氣,拍完戲份穿著黑色的衝鋒衣坐在現場看屏幕。
「和你有關係麼。」談之瑜微微蹙眉,重新將腰上的威亞扣好,準備下一次角度的拍攝。
江成低笑一聲:「沒什麼關係,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談之瑜撥開擋路的人,根本不想和江成多說一句話,這個人讓他從生理性討厭。
總是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樣子,似乎他和邢陽有什麼過往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也討厭這一點,邢陽曾經的戀愛,曾經的生活,他全部都不清楚,也從未參與過,但江成似乎參與過,甚至在他的面前炫耀,這人極沒底線,大陸配偶四個字在他眼前根本是空的,無效的四個字。
江成從兜里掏出糖含在嘴裡:「好奇…邢哥為什麼喜歡你。」
「就因為你漂亮嗎?」江成的眼睛微微眯起:「娛樂圈可從不缺漂亮的人,你的家底深厚難以控制,肯定不乖,我要是像邢哥一樣有錢,找個稱心如意的多好。」
「有病就去治。」
少在這說破壞別人家庭的發言。
神經。
談之瑜臉色沉了下去,直接走過他身邊,肩膀重重的撞了過去,導演在那邊喊著下一鏡頭即將開始,即將深夜,今天估計要拍到後半夜。
李月拿著暖手寶給他暖手:「只有今天斷崖拍,明天上午就休了。」
「知道。」談之瑜無所謂這些,他常年拍戲這點強度算什麼。
只是有些煩躁的拿起手機又放下,他給邢陽發的消息到現在還沒回,問他那邊出差有沒有確定回來的時間。
反正他這個基地的戲份只有一周,如果時間太長,他大可以去瑞士度假,就當放鬆一下。
「祖宗,甭看了,瑞士和咱們這有時差,邢老闆可是大忙人,你是他心尖尖上的寶兒,他看到肯定會回你,現在肯定忙呢,乖啊,去幹活。」
談之瑜倔強反駁:「我又不是在等他消息。」
「行。」李月乾脆不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