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陽深深嘆氣,他邢老闆從來沒這樣沒出息過。
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誰在拿捏著誰。
「您好,打擾下二位,病房裡不可以親嘴哦~~」病房門被推開,周皎月就站在門口,微笑吃瓜的表情看著床上的兩人。
整個病房都是按照邢陽常住地布置的,大床,甚至和總統套房唯一的區別就是推開房門外面是醫院長廊罷了。
周皎月是從國內聽見消息緊急趕過來的。
她對邢陽的臉色可不像談之瑜這麼好,甚至還頻頻翻談之瑜的白眼。
「就是因為你,他才不遵醫囑!現在受苦也是活該!」周皎月彈動手中的安瓶,抽了營養液。
邢陽無奈的笑了笑:「你別說他。他昨天坐了十小時飛機,很累了。」
「邢陽,你到底是怎麼賺錢的?」
周皎月真的不明白,究竟什麼事會比命還重要。
邢陽可以清楚的告訴她,是愛、
love
邢陽現在的情況只有兩個選擇,保大保小。
保大人,無法確定孩子生下來後,他是植物人狀態還是殘廢。
保小,他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這個數字,幾乎可以判一個人死刑。
這已經不是邢陽第一次聽到這個選擇了。所以他格外平靜,昨天他毅然決然開始打保胎針,就已經說明了他心中的選擇。
周皎月微微皺眉,她說:「你才二十八歲。」
即使將來可能會殘廢,但人活著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
她想勸說邢陽選擇流掉胚胎。
只要信息素能提供他本體使用,說不定能多活好多年。
邢陽搖了搖頭。
他早就體驗過當殘廢的感覺,看著雙腿不聽使喚,下地就會整個失重的向前跌去,與其到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他肚子裡這個小生命,似乎比他更值得來到這個世界上。
邢陽早就沒了家人,沒有溫情,白手起家過過的苦日子,他的小傢伙完全不用體會。
有足夠的財富,有最好的教育,還有個漂亮的爸爸,小傢伙會幸福的。
談之瑜在外打電話,透過窗戶來看,表情極為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