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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邢陽的腺體被醫生刺激打了針,滿屋都是烏木松香的味道。
不過人已經醒了,邢陽倒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談之瑜被人帶回病房的時候,眼圈還有些紅紅的。
邢陽腺體被打了針,信息素不會騙人,在空中的香氣有些寡淡。
為了保持腺體活性,邢陽是不能打麻藥的。
「初次見面,您好。」邢陽對著進來的邱景禮貌的笑了笑,順勢拉起談之瑜的手:「怎麼了?」
「沒事。」
「哎呦,沒事眼睛這麼紅?」邢陽湊過去摸摸男人的臉,眉眼間都是發自內心的柔和笑:「我真的沒事,醫生應該都和你說了,正常的暈倒而已,我只是忘記吃藥了,不是什麼大事。」
邢陽已經習慣撫摸談之瑜的腦袋,兩個人在一起就不像是同齡人,邢陽的指尖觸摸在談之瑜的眼旁,像哄孩子似得吹吹,很小的動作,然後他用指尖戳了下談之瑜的嘴角,讓他表現出笑的表情。
隨即他說:「剛你沒回來的時候我正看菜譜呢,明天吃奶油蘑菇湯好嗎?」
邱景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一瞬間有些割裂。
邢陽的模樣普通,他看起來是個非常寡言少語的男人,給人一種極為沉重難以接近的感覺,以及他的身材訓練的很好,臉色的蒼白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紙老虎,而非精狐狸。
邱景曾聽過他的父親形容邢陽這個人,一個精緻利己要錢不要命的守財奴。
還有今天網上一直在罵的事,邢陽利用資源威脅談之瑜,蹭談之瑜熱度上預售星海票不要臉等等,似乎全世界都在說著,邢陽真是個該死的東西。
但從他進門到現在不到二十秒。
邢陽禮貌溫柔的和他問好,敏銳的感受到談之瑜眼睛的紅,體貼的轉移話題到明天的早飯上。
邱景記得,腺體針是非常痛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將人最外層的那層皮掀開打在鮮紅的肌肉里,刺激腺體肌肉一直痛,才能釋放更多的信息素供給身體運作,可邢陽,怎麼不說難受呢。
在他有些出神的時候,邢陽已經牽好談之瑜的手,用幽默的語氣對邱景說:「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您也不用和之瑜說那麼多吧?他本來就愛哭,我現在還要哄....」
「邢陽,你再裝不痛試試呢?」談之瑜有些埋怨的看著他,勾勾小拇指,眼圈發酸。
「天啊,超級痛,那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說點...有你在我就不痛了這種話,嗯?之瑜小朋友?這樣你高興點了嗎?可以不自責了嗎?」
邢陽並不是討好的神情,唇邊漾起深深的笑意,他身上的病服因為剛才腺體打過針的緣故,領口敞開露出裡面那一片蝴蝶刺青。
這種莫名的反差感,讓邢陽的男人味以及那種人夫感拉到頂峰,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精狐狸,其實哄老婆非常細心,只要見到他就會滿眼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