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現任外交副部長Fiona,談之瑜的親生母親,邢陽從未看過國際形勢上的新聞,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和談之瑜的母親見面,之前在電視上他也從未搜索過他母親的任何信息。
而且談之瑜曾經說過他的母親很忙,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任何時間陪伴他,他就連去過生日也只是找父親,從未找過母親。
因為他知道即便去找了母親也未必能見到人,即便作為一個親生兒子和自己的母親見面,說不定都需要用預約。
這麼忙的一個大忙人能夠來和自己千里迢迢的見面,邢陽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Fiona微笑著和身邊的兩個保鏢說了一句德語,讓他們先離開,出門後又再度開口。
「我想我不需要自我介紹了。」
Fiona微撩頭髮,嘴角帶笑,滿是客套,卻沒有太多的親近之意,甚至說可以是疏遠:「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停留,而且對於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並不感興趣,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你們並不相配。」
邢陽:「我們都不是孩子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你很忙,我可以幫您擔任照顧之瑜的責任。」
「是嗎?」Fiona輕笑,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落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又像是在人的心間噔的一聲拉起了警鐘似的。
「之瑜的婚姻,至少你們之前從未和我們商量過,而且他父親公司的股票最近在大跳水,外界的風評很差,但是我理解你,畢竟一個白手起家的omega想挽留住一棵搖錢樹不容易,何況你是真心喜歡我兒子。」
邢陽清楚明白來者不善。
其實他和談聿森都是商人,在商場上有利有弊,凡事都可以用錢來化解,可Fiona的身份不同。
談聿森當年創業後期能夠走上國際貿易這條路,Fiona才是他真正的靠山,即便兩人現在早已離婚,可政權和生意上的往來,以及兩人多年經營的形象。永遠都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一個有手腕,冷靜且頭腦清晰的女人,往往才是一個家庭當中的領航員。
邢陽在她面前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想要搞垮他的公司也很輕而易舉,就像是前幾天在網上鬧得極大的崔宇跳樓案,整個集團為此還重新被警方查了一次稅收。
「一個漸凍症患者為了活命,植入腺體,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吧?」
邢陽的呼吸漸漸變慢,他眼中的笑意全無,因為腺體植入手術在國內是完全非法的狀態,他是第一個人體實驗者,手術過程也是全程保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Fiona上面所說的每一句話,語句簡潔,語調溫和,可卻又每個字都另有所指。
「您想說什麼?」
Fiona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只是從旁邊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沓文件:「國內腺體捐贈者少之又少,那你後頸的腺體又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