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聿森都在讚嘆邢陽這是落了一塊肥肉到談之瑜手裡,說他的兒子真是好命。
前面開車的男人喋喋不休:「你看,這是不是你高中?」
談之瑜抬頭。
第九中學的牌匾已經從木質百變成了描金,臨近年關市中心道路擁擠,要從機場穿過市中心才能回到蝴蝶公館。
『叮叮——』街邊有騎著單車的人壓著雪,嘎吱嘎吱搖搖晃晃從車窗邊經過。
身影擋住背後賣鞭炮的商販,談之瑜坐在車裡只是淡淡的瞄過去一樣嗯了一聲。
剛要收回視線,一個人有些熟悉的側影站在街邊低著頭在挑選禮花。
有些熟悉,儘管被帽子蓋住了頭髮。
綠燈,車流重新動了起來。
「等等!」談之瑜放下車窗,準備開車門下車。
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李月連忙攔住:「祖宗,您這是又鬧哪樣?」
剛過了一個路口,他再回頭,那個攤位挑選禮花的人重新露出了臉,遠遠一看就不是。
「沒什麼...」他老老實實坐會車裡,失神半晌都沒緩和過來。
手裡拿著的文件還是沒簽,只是在想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邢陽病好了以後,他和江成玩的多開心,說可能會想起他,再玩玩也沒聯繫過了。
早就將他忘了。
他或許出道太早,邢陽這麼多年早就看膩了,玩到手了,忽然發下他就那樣。
到了蝴蝶公館,他其實也很久沒回來了,最近換了新房,也準備搬走。
剛下車,談聿森想要提醒他記得後天和自己去國外過新年。
談之瑜的手機進來一個電話,看到上面的號碼,他微微擰眉,幾千年不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倒是新鮮了。
「什麼事。」
池顏川在電話那邊的背景音也很吵鬧,他們家似乎也在為了過新年忙碌著。
談之瑜拎著背包:「快說。」
「你和邢陽現在還有聯繫嗎?」池顏川笑問:「我現在聯繫不上他。」
「我和他哪來的聯繫,你找他幹什麼。」
「江成發的,最近不是又去了L國玩滑翔傘,我兒子想讓他們喊他的名字跳一次,反正他們兩個天天都在玩,能不能下次喊一下我兒子的名字。他要帶視頻去幼兒園充充面子。」
「談叔叔,求求你啦~」小奶團抱著手機先撒嬌。
這哪裡是個男孩能說出的語調。
池顏川的愛人終身不能做高強度運動,他又寸步不離蔣野的。
「我....」談之瑜想要拒絕都不知道從哪說:「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