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的燈光柔和打在兩人的臉上,邢陽靠在床前,身後枕著枕頭,談之瑜躺在他的腿上,兩人穿著一樣的睡衣。
邢陽翻開書,開始讀今天的胎教本。
有時是讀故事,有時是談之瑜唱歌。
談之瑜回憶曾經,他的嗓音條件很好,最開始是作為歌手準備出道的,後來被一個導演看中,由於外貌過於突出最後演了戲。
邢陽困了的時候,他就守在男人的身邊,輕輕的哼。
『想在你身邊,無論有沒有明天。』
『所有守候,只換與你相愛的季節。』
拉過勾的。
他和邢陽拉鉤,這輩子,下輩子,他都要給邢陽唱歌聽。
他的戲太多人看過,所以想給邢陽一些其他的,別人沒有的。
『我們拉過勾的永遠不不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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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周。
圓印地產的新項目開始運作,在所有同行都在衰敗的地產業里,唯獨圓印在節節攀升。
投資的地皮被政府劃分入京增值幾十個億不說,談之瑜拍的新電影也在年後影院上映,在外人眼裡,沒有人比邢老闆更會投資。
談聿森的年紀真是大了,他好幾次給邢陽打電話央求著退出圓印地產的股東。
邢陽幾次三番都懟了回去:「我現在和之瑜已經是離婚的狀態,所以...現在您也不算是我的父親,和我打感情牌似乎不太合適?」
是了。
他們還沒復婚呢。
談之瑜想張口,卻不知從哪裡說起。
邢陽這麼細心的人,肯定早就想到了,或許是公司的事暫時不能復婚,談之瑜並沒有很失落,因為此刻他認為陪在邢陽身邊遠比那張沒用的紙有意義。
若真心相愛,沒有任何事能夠阻擋。
若有人撒謊,哪怕婚姻重重枷鎖,也會貌合神離。
公司里的事宋添都會進行篩選最後發到邢陽的郵箱裡。
宋添早就從那個一問三不知膽小的omega變了樣,公司上下見他都要叫一聲宋特助。
有天宋添打了電話給邢陽,說是有個項目需要面對面談,最後帶人來了家裡。
也不是別人,是池顏川。
池顏川是個不輸談之瑜的漂亮人,只是在五六年前就退了娛樂圈回家繼承家業,原來演戲的時候黑色長髮能及腰,後來被一場大火焚燒,到現在都留著短髮。
一開門,門口站著的池顏川瞧見談之瑜,桃花眼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喲,也不知道原來誰和我說,和邢總這輩子不會有牽扯,怎麼轉頭都搬進人家裡了?」
談之瑜剛準備懟,門又開了一點,在男人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孩,被打扮的像小娃娃似得,穿著一套兒童襯衫背帶褲,從池顏川的腿邊探出腦袋,好奇的看著張望著談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