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風嶢嘖了一聲,「寧寧,別掃興。」
徐楚寧心裡一震,立刻就慌了,忙說,「我學,我學。」
握著球桿,徐楚寧還是無從下手,郁風嶢見狀,伸手將檯面上別的球都拿走,只留下白色和綠色。
徐楚寧捏了捏杆子,努力回想之前看郁風嶢和Dylan他們打球是怎麼動作的,笨拙地模仿。
郁風嶢看他青澀而拙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臂,「姿勢不對。」
後背一具身體貼上,幫他糾正動作,徐楚寧心猿意馬,頸側都泛紅,緊張地握緊球桿。
「別這麼用力。」郁風嶢點了點他的手臂,「放輕鬆。」
手把手地教他,郁風嶢放開手,「打吧。」
徐楚寧兀自穩了心神,輕輕一桿打出去,卻沒有準度,只能看著白球與綠球擦肩而過。
他嘆了一口氣,「好可惜。」
放下杆子,徐楚寧抬頭,郁風嶢正看著他,連他剛剛失誤後懊惱的小表情也看了個徹底。
頓時呆住,想起剛剛的冷戰,徐楚寧囁嚅,「先生,你不生我氣了嗎?」
郁風嶢眼神看不出情緒,盯著他看了許久,才說,「嗯,原諒你了。」
徐楚寧一怔,而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郁風嶢從背後抱著他,「繼續練。」
「好。」徐楚寧輕輕點頭,又拿起球桿。
第二天的時候,樂團打來電話,問他家裡的事情解決完沒有。
徐楚寧很是為難,這段時間跟郁風嶢在澳洲玩得很開心,差點讓他忘了還有工作的事情。
「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徐楚寧說,「下周一之前能回去。」
事實上,能不能回去他也不知道,要看郁風嶢的意思。
這幾天郁風嶢好像又去了墨爾本,那裡的建工集團董事長跟他是多年老友,最近從國外回來,恰逢郁風嶢人在澳洲,就見上一面。
徐楚寧一個人在家裡,很是孤獨。無論如何,還是訂了周六的機票,準備返程。
郁風嶢回來那天是周五,徐楚寧從Dylan的酒吧回到公寓,邊看紀錄片邊收拾返程的行李。
收著收著,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看看手機。
牆上的鐘走到十點,徐楚寧便有些困了,把行李又檢查了一遍,才給郁風嶢打電話。
「郁先生,我明天的飛機……嗯,要回去了,樂團打電話來催……你能來送我嗎?……好,沒事,沒關係的。」
徐楚寧心裡空落落的,扔開手機,用力合上箱子。
洗漱完,剛剛躺在床上,徐楚寧就收到了郁風嶢的消息,說他已經回雪梨了,在Dylan的酒吧。
徐楚寧其實很想去找他,但明天要趕飛機,他又很想好好休息一下,不由得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