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嗎?」郁風嶢偏頭,很好心地問了一句。
徐楚寧抬起手臂抹去唇邊殘液,像是要與他對峙似的,緊緊盯著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要。」
「好。」郁風嶢倒想看看他究竟能喝多少。
半瓶酒下肚,醉意就上來了,本來就不勝酒力,又被故意灌著,很快就不清醒了。
徐楚寧想放下酒杯,手一滑杯子從桌沿落到地上,骨碌骨碌滾到男人腳邊。
「對不起,沒拿穩……」徐楚寧努力撐起身軀去夠酒杯,卻只是徒勞,滾得太遠了。
俯身撿起來,郁風嶢將杯子放到桌上,欣賞著他不清醒的醉態,眉梢微不可見抬了一下。
「寶貝,你醉了。」他半蹲在沙發邊,伸手撫過他緋紅微燙的臉頰。
徐楚寧的視線黏在他身上,隨著他的的動作遊走,卻似乎沒什麼感情,如同一潭死水。
這讓郁風嶢不太滿意。
他想看見寧寧眼中濃烈自我燃燒犧牲式的愛意和渴求。
於是他俯身將人吻住,抱他到浴室。
狹小的空間裡,水霧蒸騰,交纏在浴缸中的身軀熱度升高,瀰漫著酒氣和沐浴露的香味。
徐楚寧趴在浴缸邊沿,承受著酒後敏感軀體的快感,沒發出任何聲音。
男人把他翻過來,「不高興?」
徐楚寧皺著眉搖搖頭,說,「暈。」
極具技巧性的撫弄很快引起反應,掌下的人薄唇微張,半眯著眼享受,指尖深深嵌在男人結實的裸背上,顫慄不已。
郁風嶢垂眸,眼神如冰,冷靜挑逗卻並不陷入情慾。
緊鎖著懷中的身軀,一次強過一次的動作讓他失控,壓低聲音的驚叫,偶爾清醒的曖昧目光,還有耳邊帶著哭腔的呻吟。
這樣才對啊。
徐楚寧呆坐在浴缸里,任由他替自己清洗身體。
稍微抬起手臂,就能看見內側、手腕上的紅痕。
有抓出來的,有掐出來的,有咬痕和吻痕,還有做到失控時不知道撞到什麼地方的紅腫。
那些傷痕格外刺眼,徐楚寧鬼使神差地抬手,就著浴缸水擦洗了一下,沒擦掉。
他更用力地揉搓,想要把那些傷痕抹除。
「別擦了。」郁風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皺眉,「都紅了。」
原本不是很嚴重的地方,被徐楚寧自己弄紅,甚至弄破皮,郁風嶢狐疑地看著他,有些奇怪。
徐楚寧沒反抗,由著他拉住手腕,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抬頭,「先生,你聽過那個青蛙和蠍子的故事嗎?」
男人緘默片刻,「沒有。」
徐楚寧看了他一會兒,開始說,「有天蠍子要過河,請青蛙背他,青蛙說不行,你會把我蟄死,蠍子說不會,我把你蟄死了,我也會淹死。青蛙覺得有道理,就把他背過去了,游到河中央的時候,蠍子突然刺下來,把青蛙蟄死。死前青蛙不甘心地看著他,問你為什麼要這樣?明明你也會淹死。蠍子一邊下沉一邊說,我知道,但我是蠍子,我要蟄你,這是我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