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喝這個嗎?」徐楚寧淡聲問。
男人背對著他,在島台上打奶昔,「以前不愛喝,現在愛喝了。」
徐楚寧笑了一聲,卻什麼都沒說。
他盯著男人的後背,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他從椅子上滑下來,端著那杯熱可可,走過去。
郁風嶢正在切草莓,餘光瞥見他走過來,還沒回頭,就看見一杯可可潑過來,直直地倒進了水槽里,香甜的可可香氣頓時充滿鼻腔,甜膩得有些發苦。
微不可見地詫異了一下,郁風嶢斂了下眼睛:「什麼意思?」
「以前愛喝,現在不愛了。」徐楚寧輕飄飄把杯子扔進水槽里,轉身上了樓。
在雪地里玩了那麼久,身上都濕了,徐楚寧洗了個澡,總覺得有點心慌。
今天滑冰的時候他就心不在焉的,現在平靜下來,又有一點點不好的預感在冒頭。
換上乾淨溫暖的衣服,徐楚寧一邊擦頭髮一邊去休息台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掐斷,徐楚寧以為是信號不好,又撥了一次,響了兩聲,又被掐斷。
踩著拖鞋下樓,徐楚寧狐疑地望著男人,「電話,打不了了。」
郁風嶢坐在餐桌邊,削蘋果,手裡的蘋果皮長長一條,沒斷。
面前放著一杯新的熱可可,碗裡是棉花糖,罐子裡是奶油。
他抬眼瞥了一下徐楚寧:「是嗎,那真是太不幸了,信號就是這樣,時好時差。」
徐楚寧不信:「是不是你把信號掐了。」
郁風嶢沒說話,只繼續削蘋果。
徐楚寧疾步跑下來,雙手撐在桌上,擺出談判的姿態:「你別鬧了,我今天心裡很慌,想給我媽打個電話問問家裡的情況。你要怎麼樣才能讓我打電話?」
郁風嶢朝著桌上的杯子抬了抬下頜,「把它喝了。」
徐楚寧笑了:「我就倒你一杯喝的,你這麼死揪著不放是不是?」
「看樣子寶貝並非不了解我。」
「行,我喝!」徐楚寧一咬牙,端起杯子就往嘴邊送。
「不加奶油嗎?還有棉花糖呢。」
徐楚寧依言,用力擠了一泵奶油,又抓了幾個棉花糖扔進去,攪化了,一口喝下。
過分甜膩的感覺讓他喉嚨剌剌的,忍不住皺了眉,喉結一起一落,一句話也不說悶頭喝完一整杯,「好了,完了,滿意嗎?」
「味道怎麼樣?」
「你什麼時候讓我打電話?別說話不算話啊。」徐楚寧卻只在乎這一件事,不甘心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