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餓了。」男人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
「餓了就吃。」徐楚寧冷冷的甩出這一句,這幾天的等待真的讓他越來越不信任了。
「手受傷了,吃不了,我要你餵我。」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嗎,用勺子。」
男人只微微笑著看他,抬了一下眉毛。
徐楚寧最討厭他這樣冰冷的沉默,好像那雙黝黑的眼睛裡滿是算計與冷血,空洞的不像活人,不像有感情的人。
徐楚寧認了命,走過去,打開飯盒,一點點的餵他吃飯。
病房的門被打開,一道聲音罵罵咧咧的進來,「郁風嶢,你要死能不能挑一個好時間,我……」
徐楚寧一回頭,入眼就是一個十分眼熟的男人。
見過他好幾次,上一次在湖邊小屋的時候,這人穿的是休閒裝,如今西裝革履,一眼望去有些陌生,可眉眼和神態間的那股瘋癲氣息,徐楚寧不會認錯,是白夏川的哥哥。
「怎麼還要餵飯?」紀縹緲一皺眉,狐疑地掃視郁風嶢全身,「你殘了?」
「關你什麼事?」
「傷哪了?我看看。」紀縹緲雙手插在口袋裡,歪著頭看他。
郁風嶢抬起手,手上綁著紗布,每天還要清理傷口,換藥,可受罪。
看見他的手真傷得不輕,紀縹緲愣了一下,「怎麼……」
徐楚寧心虛地移開視線,畢竟郁風嶢的傷是因為他才受的。
紀縹緲哽咽了,連插在兜里的手都抽出來了,很著急,「怎麼回事,感染很嚴重嗎?」
「不嚴重。」
「讓我看看。」紀縹緲面露擔憂,不由分說,握住了郁風嶢受傷的手,「好可憐啊,肯定很疼吧……」
話沒說完,他突然笑了,猛地用力,雙手狠狠攥在一起
「操……」郁風嶢始料未及,疼得低吼了一聲,整張臉迅速發白。
「哈哈哈——」
「你幹什麼?」徐楚寧也嚇到了,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去拉他。
紀縹緲抓住郁風嶢的傷手,用力揉搓上面的紗布,眨著眼睛,低頭去看他,「真疼啊?嗯?真的假的?你不是裝的吧?」
郁風嶢額頭青筋都暴起來了,面色白得嚇人,抬起頭,嘴唇顫抖,「玩夠了嗎?玩夠了就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