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求求你了,」徐楚寧忍無可忍,抓住他的手,低聲哀求,「你答應我吧,我求求你,我求你!」
「可是我對你的童年很感興趣。」郁風嶢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又輕又低。
看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徐楚寧心臟都在疼,低頭,額頭抵在他手上,竭盡全力地哀求:「回去再問吧,回去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你讓我陪我媽住幾天,算我求你了……」
無動於衷地看著他懇求自己,郁風嶢垂了眼睫,微微翻轉手腕,就能將冰冷的手掌貼在他滾燙的臉頰上。
他的寧寧。
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而後慢慢收緊虎口,把他的臉抬起來,郁風嶢如墨一樣隱晦難辨的眸子泛起絲絲波瀾:「看你表現。」
徐楚寧愣了一下,瞬間慌亂,四處看了看,哽咽道:「不要在這裡。」
「要。」
「回去、回酒店……」
「不回。」
徐楚寧咬著牙,視線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稻場上忙碌的人們,紅著眼睛,忍著淚水,「不要在這裡好不好?回去,回酒店你要怎麼玩都行……」
「噓,噓。」男人噤他的聲,眼眸寸寸成雪,將他鎖在懷中,手掌撫進他衣擺下面的腰身,包著紗布的手臂環抱在他腰上,埋在他頸邊,聲音干啞:「你還是沒懂,你還是不懂,不回酒店,寶貝,我們不回酒店……回去了你就再也出不來了,回去了我就要把你鎖起來,只鎖在我的床上,我不會讓你走的……我不會放你回家了你明白嗎?!」
耳邊的聲音陰狠低沉,好像要透過他的耳膜深深刺進他的大腦里,把他的心臟釘在男人的胸口,永遠不讓他有片刻喘息。
徐楚寧心臟跳得很快,一股涼意浸透四肢百骸,他拼命深呼吸,閉上眼,含著淚轉身,抱住男人的脖子,迎了上去。
狹小的空間裡,親吻逐漸激烈,衣物撕扯四散,喘息起伏不休。
徐楚寧腦子裡有根弦緊繃著,被頂到失去理智,就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咽下喉中溢出的呻吟。
車外,偶爾有人走過,他們看不見裡面,徐楚寧卻能清晰辨認出他們每一個人。
一車之隔的地方,他在拋羞棄恥地扭動身軀,抬手死死扣住車窗的框沿,沉淪在起伏的潮欲中。
郁風嶢允許了他的請求。
徐楚寧喘著氣穿上褲子,把被水弄濕的衣擺塞進褲沿里,抬手,用力用手臂擦去臉上的淚水和汗水,還不忘低頭給他鞠一躬:「謝謝郁先生。」
說完,一鼓作氣打開門,下車離開。
狹小的車廂里,還殘留著情事的氣味,男人久久沒有反應,偏頭看向副駕,坐墊上還有一些痕跡,眼神暗了一下。
又點燃一根煙。
遠處的山巒之下,是金色夕陽,一點點沉下去,只留下死寂夜色。
之後幾天,如同約定的那樣,郁風嶢沒有來找他。
只是,每天徐楚寧都會看見他的車子停在自家院子下面的山路口。
不知道車裡有沒有人,等到夜色降臨,那輛車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