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白夏川心煩不已,又砸壞了好幾個花瓶,才稍微冷靜下來。
鋼琴男笑得開懷,「我們小川要哭鼻子了。」
「哭屁!」白夏川給了他一拳,不耐煩地扯了兩把衣服,轉身滿臉慍怒地離開。
徐楚寧連忙轉身躲到走煙道後面,看著白夏川離開,才閉了閉眼,一直凝固的呼吸慢慢放鬆下來。
郁風嶢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房間了,剛剛紀夫人約他去挑選花茶,他選了一些茉莉花和玫瑰花,還有這裡特產的冬花,叫不出名字,但據說是潤喉清肺的,很適合乾燥的冬日。
玫瑰花茶很香,泡在滾燙的水中,上下翻滾,賞心悅目。
徐楚寧回到房間,就看見他坐在椅子上,一邊看書一邊品茶,直接走過去,一巴掌把他手裡的茶杯甩到地上。
突如其來的動作,男人愣了一下,看著手裡的書被茶水打濕,皺眉,「沒燙到吧?」
徐楚寧不想跟他演虛情假意的戲碼,紅著眼攥著他的領子,直接把他拖到地上,抵在牆沿:「我叔叔是你找來的?他要放火燒我家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話音落下,男人臉色變了,原本的怒氣也一掃而空,甚至有些被揭穿的詫異。
看他這個表情,徐楚寧心裡也知道了七七八八,原本還覺得白夏川的話也不能全信,現在看來……
郁風嶢垂眸,沒有拂開他的手,臉上有些不明顯的退縮:「是我去找他的,但我不知道他要報復你們。」
「騙誰?」徐楚寧正在氣頭上,胸口疼得發緊:「賊喊捉賊的就是你吧?!」
質問的話語,粗暴的動作,無一不挑戰著郁風嶢的耐心和底線,聲音也冷硬下來:「信不信隨你,我只是私下找過他,也是想看看他對你們到底有沒有威脅,我擔心你,怎麼可能找人去害你。」
徐楚寧卻聽不下去他的話了,甩開他,轉身就走。
郁風嶢瞳孔微縮,立馬起來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你管我?!」徐楚寧瘋狂掙扎。
失控的身軀在懷裡暴躁踢打,鬧出不小的動靜,連桌子都踢翻了。
他越是掙扎,男人越是暴戾鎮壓,不管不顧地壓著他的身軀,直到疼痛將兩個人都淹沒。
徐楚寧疼得臉色蒼白,他知道郁風嶢肯定也疼,玻璃杯的碎片都深深扎進手臂了,他還是跟脫韁的瘋狗一樣,臉色一點都沒變,眼神卻紅得嚇人,徐楚寧尖叫著掙脫,男人血流了滿手仍然跟沒事人一樣,死死禁錮住他,連呼吸都不曾亂掉半分。